“岁岁哥，”悦悦大叫道，她被母亲狠狠拉着，

岁岁听到叫声，回过头来，“姐姐，快看，是悦悦，”他开心的指着悦悦叫绘雪，

“岁岁哥，”悦悦生死不上车，

“我把苹果送给她，”岁岁挑了个包装很精致的苹果跑了出去，

悦悦被母亲狠狠的拉上了车，车开走了，悦悦伤心的望着追在车后的岁岁，“妈妈，快停车，放我下去，”

“悦悦，平安夜快！”岁岁挥动手中的苹果，一直追着，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似乎不怕少奶奶凶恶的眼神了，

谁都知道，他是追不上车的，他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他狠狠的倒在马路边上，一阵疼痛向他袭来，他望着远去的车子，他想站起来，可他站不起来了，双脚似乎与身体脱开了，他无力的望着远方，

车子没有停下来，天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路过的车子呼萧而过，跟本没人注意到躺在路旁的他，寒风吹过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带走似的，他被冻得没有了知觉，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注烟花飞上了天空，似乎唤醒了他，他轻轻睁开双眼，努力抬头看天上的烟花，五光十色的烟花照耀着他苍白的脸，

这样的夜晚他看过很多，他记得，每年的今天，妈妈就会抱着他在门口看烟花，虽然自己家放不起，但他没有错过这样的美丽，

美丽的烟花中似乎出现了一张脸，那样美丽动人，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对，是她，他的妈妈，

“妈妈，妈妈，”他轻声叫道，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母亲，烟花不见了，母亲也不见了，他好累，他追不上母亲，

“妈妈，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下，”他笑着对母亲说道，

“好，那你休息一下，”母亲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抚摸着他睡着了，

……

第二天，警察局的人布满了这条小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绘雪挤进人群中，当她看清他的脸时，她愣住了，是他，她不敢相信，昨晚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就躺在这里了，

岁岁死了，他死得很安静，嘴角还挂着笑容，一只手紧紧抱着那个苹果，一只手向前方伸着，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绘雪慢慢走进他，蹲在他身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包裹着他的尸体，轻轻擦去他头上的雪花，

“姑娘，赶紧把衣服穿上吧！天这么冷，他爸他妈都不心疼，你心疼啥呀！”一胖阿姨站在路边上说到，

她没有理会她，轻轻的擦着，

听到消息的母亲带着安安来到了现场，旁边的人开始指手画脚，

“他后妈来了，让她进去看看，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被他她害死了，”一男人高声叫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聚到她身上，她没有理会他们，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习惯了，

“让我来吧！”她走到他身边，看了看绘雪，

绘雪抬起头看她，她愣了愣，是她，她一直在找的孩子就是岁岁，可为什么外面的人会说是她害死了他，难道，她在做戏，

绘雪看着给岁岁收拾尸体的她，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害死他，即使不是亲生的，

“岁岁哥，”悦悦听说后，奋不顾身的跑了过来，冲进了现场，“岁岁哥不可能会死，他说过，他最喜欢跟我玩，他还有很多事没有教我做，他不可以走，”悦悦伤心的拉着岁岁的手，

“你是悦悦吧！”绘雪望着她，

“嗯，”她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这是他送你的苹果，”绘雪把苹果递给悦悦，

悦悦接过苹果，哭得更伤心了，

“还有你们的，”绘雪从包里拿出那两个苹果，递给她们，“昨天，我见到了他，我不知道，你一直找的就是他，他告诉我说，他把苹果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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