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读了一篇莫言的“我的老师”,那质朴的师生情怀还是让人回味的。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师,从小学到大学,也有过不少老师,而让我能够在回忆里出现的而且身影比效清晰的却只有三位。
第一位是我的小学数学老师,她姓闻,印象中在那时这是一个比较少的姓氏,周围就没听过这个姓,几年后的语文课本中才发现了另一个与她同姓的人叫:闻一多。满头白发、慈祥亲切,她是我们一公里分校唯一不打学生的老师,她只教了我两年,就是小学一二年级,那时我成绩优异,在班上算是年纪比较小的,因为矿山条件不好,很多家庭的小孩都很晚上学或者是家庭管教松散,成绩差而留级,当时的留级生是很没有地位的,不象现在想留级得走多少后门还不一定搞得定,小学的我一直很努力,梦想长大以后当这个或是当那个,反正做一个特别瞩目的人,说也奇怪那时成绩好可不见老师对我有多“照顾”,反而是那些干部子弟在学校里显得与众不同,过了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时的学校老师全是职工,不需要什么教师资格证什么的,是矿上职工就行,当不当老师是由组织部分配的,我的那个天,还好我的运气不错那时教我的语文老师好象还是个师范生,要不我现在的普通话和拼音就全完蛋了,说实在的我也记不清小学数学学了些什么,那启蒙的抽象数字是怎样理解的,反正我是学会了,那时除了满足我对老师或者学者的形象想象-白发苍苍,慈和高尚,语调亲和的臆想以外,最深刻的就是那时她是唯一一位看好我将来的老师,她语重心长地说过一句话:这孩子的眼睛里能看到光明。当时我听不明白,就觉得是表杨和话,现在回想起来那可是相当地看好了,尽管现在的我生活过得很普通,但是相对当时同一批的同学来说,我还是对得起她老人家对我的厚爱与信任的。
第二位就上升到了高中了,她是我高一的班主任,教语文曾老师,刚毕业就分配到了子弟中学,那时的矿山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了,改革开放了经济条件也好了很多,学校对老师的标准也不象小学一样了,由其是上了中学,我记得那时在整个县的管辖区内我们那矿山子弟中学是很有名的,师范毕业生能分配到这样一个国家单位中是很如愿的一件事。
上课的第一天我是怀着既新鲜又期盼的心情端坐在位置上,一个标致活力的年青女老师走进了教室,她把教材在讲台上放下,拿起了粉笔对我们说:我叫曾春玉,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在黑板上写下了俊秀的三个字“曾春玉”,然后就是一片掌声,细心的我发现了曾老师激动得有点脸红了……。如果这时你以为是曾老师的年青容貌或者漂亮书法令我难以忘怀,那就大错特错了。作为知识青年老师当然走的是青春派路线,假期常带着同学们去踏踏青,周未带着同学们去骑自行车走进大自然等等,那时我很羡慕,可一次也没去过,第一、假期我的重要任务是在家带好弟弟,帮家里做好家务,第二、家里的唯一交通工具宝贝自行车是父亲上下班的专车,到了周末都得定期保养,谁都动不得,话说那时我也不会骑,也没机会学不是?到了高二,也不知是怎么的我和班里的一些调皮学生打成了一片,时不时还惹出些乱子,这让曾老师可没少省心,但是那时她好象挺理解我的,青春躁动期对刚经历的她好象很正常,只是偶尔警告一下就没事了。事情可偏偏不是如此顺畅,高二下学期的一天,我和几个调皮同学又开小差了,课间操时间我们躲上了学校的后山去晒太阳,那时躺在干茅草上看着蓝天享受着日光浴,心里有一种越狱的成功感,就是这个事被年级组长发现了,学校抓典型,他打算把我“出卖”,某一天的下午,曾老师把我叫去办公室,对我说学校打算给我记警告处分,我当时也听过风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无知气盛的我随口一句:处就让他处吧。其实也是顾意说给年级组长听的,他们是同间办公室。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没有想到,曾老师压出一句话:你太不争气了……,说完眼眶湿红了,随即伏在桌上哭了起来,当时我一阵意外,不知所措,停留了稍许走出了办公室,一路我都在想,将来我出息了一定要替曾老师报这个仇……,我知道就这个违反纪律的事是不足以处分一个学生的,只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也没能完成当时的誓言,后来才知道年级组长原是矿里知青,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便申请调回上海工作了,为此到现在我对上海男人还怀有成见,据说当年他是垂青曾老师的,可垂青末遂,所以找个机会来报复,倒霉的我便成了他的菜了,为此我内心一直内咎和感激,内咎的是对不住曾老师,感激的是曾老师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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