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难过,这是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4年前,圣诞节的晚上,我还和她有说有笑,开玩笑说:“我不在你们身边,自己买俩苹果祝福祝福自己。”你很开心,笑着回答我:“我俩一把年纪,过什么洋节日。”你没出过远门,但并不是没有大见识,也不是没有欢乐细胞,圣诞节你是听过的,知道那是一个很时兴的节日。听你这么说后,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在你们身边,我一定买最好的苹果,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那年我上高三,在学校里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因为习惯,把凡是称做朋友的人一一送了苹果,但却遗漏了两个最重要的角色,这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我心中的遗憾,只是一晃,这遗憾竟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不是为了煽情,真的一刹那,泪涌满了眼眶,悔恨,若我有预知的能力,当时不是和你笑着闹着说了那些不痛不痒的话,而是无论如何也要和你们一起度过这个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夜晚,也许现在也不会这样悲痛,鼻子酸了几次,汹涌的泪水也被止住了向下奔腾的趋势,内心的起伏一阵接着一阵,呼吸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均匀,喉头在无声的接近着哽咽。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连自己都佩服到不行,就这么个脑袋,储存量却像是集合了好多个人的思想,我实在不解,在上课时,本应是聚精会神,顺着老师的思路走的,一不留神,分出了枝杈,这枝杈又生出新的枝杈,又是开花又是结果的,得意忘形的样子,实在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我这个“多人脑”,常提供给我意想不到的点子,就是那么的中用,总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于水火之中;恨的是这无端的思绪纷飞,平静的湖面被搅动地起了阵阵涟漪,起就起吧,还没玩没了了,着实让我心烦不已,就如此刻,明明离圣诞节还有一周的时间,我的思维却一下子跳到了一周后的晚上,想到过节要吃苹果,祝大家平安一生,祝福就祝福吧,一下子又跳到了四年前,你说这是干嘛啊。
本不愿想起的人和事,就这么地萦绕心头一整晚,挥之也不去,真心的让我为那些不完美遗憾了好久,又想到年年又此时,节日在,欢乐在,你在,我在,她已不在,这种失去,不似我们在路上丢了钱,或许还能找回来,可这种深刻地失去,是永远也挽不回来的,怎不让我忧伤满怀,一度想纵声悲哭,无奈周遭的安静和众人的奋笔疾书,我不愿打破这里的静谧安好,也不愿做这个荡得水面不平整的小石块,所以,就在我的压抑中,拼命换神中,思绪渐趋正常,呼吸正常,心跳正常,最后整个人恢复正常。
一直对她处于一种矛盾的看法里,因为她的性格冰火两重天,让我与家里那位俊朗的代表时常陷于深深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她的精明能干,无人能及,有时也会骄傲,家有此宝,也可镇宅了,常听得别人夸她,有个什么人情世故上的事,自己解决不了,就会到我家拜访,向她求助,当然是带着“福利”来的,我可不管那是什么破事,只管咂巴着嘴巴,哼着好吃。她的一张厉嘴,我敢保证是天生的厉,经她处理的事,没有不服的,绝对是谈判的最佳人选,只是可惜,此女年少时不爱读书,严格的遵守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训言,其实是后感读书无趣,搬着凳子抄小路颠回了家,家里人没办法,任她在家猖狂无度,后又觉无聊,就自己做起生意来,这真真是个人才,没多久就赚回了全村第一台黑白电视机,这着实让她风光了好久,这在那个沧桑岁月,已算是奢侈品,此女可不管,从此在电视机前继续演绎自己的精彩,她不只是看电视,她不读书,就从电视上学,这种带图带声的学习方式,太合他的口味了。虽没接受过正规教育,但她的知识却不比那些老老实实在土坯房中学习的人少,脑袋瓜聪明的人,就爱显摆,见人就炫耀她的光辉业绩,听得让人好生讨厌,但此女却乐此不疲,可也不曾想,无边无际的自夸,竟锻炼了她的口才,说起话来,侃侃而谈,旁征博引的,会的不会的,她都能加工处理再处理后变成自己的原创,现在想想那句“博采众之长,为我所用”是不是偷偷地暗示过她,她就一直骄横着,霸道着,一点一点扩大她的领域,从一个小乡村跨越到另一个小乡村,在极其不安分中,生下了我这个让其大失所望的被其称之为无半点遗风的人生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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