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浅浅的笑了,一直笑,一直笑。眼前浅浅的浮现着自己,冷漠。
四面是海,那人白衣胜雪,眼眸如星,踏浪而走。风浅浅地吹着,带着些许阴暗与潮湿。远处残阳如血,映着那人的身,仿若曼珠沙华的妖冶,淡淡地洒遍那人满身。那人微抬眼,眼中映出如血残阳,袂边一层淡淡光华闪过,那人微眯眼。神灵般,长发随风浮着,衣袂翻飞,在海平面深深浅浅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那残阳已逝,繁星满天。那人嘴角微勾,映着满天繁星,独起一抹凄清。浅浅抬头,望着那闪闪烁烁,独独孤孤的漫天星华,眼中繁亮深邃。笑着笑着,隐了乐,独留陌。
亮了,白云淡淡地浮着,远远近近,深深浅浅,无序地变换着造型,那人依然在走,四面依然是海,仿佛一切,都不曾变过。
寂静,一种死寂在天地间流转,那人在走,脚下,却是有些虚浮。还要走么?一道虚无之音响起。西方,一道佛光转瞬即逝。那人不答,只是走着,仿若一直走,便能完成生命的使命一般。天上云卷云舒,最终,远处残阳如血。
我一直站在那人侧面,此刻却忍不住跑上前去,那人停下脚步,无悲无喜地望着我,道了句,心海。我却震惊着那人,明明就是我自己啊。
一阵眩晕,我睁开了眼,释然。浅浅地笑了,心海,如此,便是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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