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初中后,我开始听到了无数句的关于中考的话语,开始知道中考是一座独木桥,开始听说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很残酷。周围人告诉我:当初三的尾声到来的时候,他们会给我们安排一场考试,这场考试就是那座所谓的独木桥。那时候,只有能够走上这座桥,并且成功到达彼岸的人才有可能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而其余的那些人,要么是坠入桥下,被河水淹没,要么就是被人远远地抛在脑后,被那些已经过了桥的人渐渐的遗忘在曾经的风雨中。
虽然说那一切,我都只是道听途说,可是就在听到这些传言后,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奋斗之旅,于是接下来的初中生活,我开启了与小学时代完全不一样的学习模式。我把鲁迅的那句名言当做自己生活的座右铭(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肯挤,总还是有的。)并且不断地朝着自己确立的方向去行动,习惯了在别人还在嬉戏的时候,自己仍旧奋斗在课本第一线,习惯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仍然不忍释去手中的课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顺利的走过了那座可怕的独木桥,收到了区里最好的高中送来的录取通知书。可是就在我为拿到通知书而兴奋不已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遍地哀鸣”。是的,那些曾经与我一道走过三年光阴的人,那些与我在年少的岁月里朝夕相伴的人,多数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没能成功的走过那座桥。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在事实面前,任何人都没有拿到贵宾卡,只能够被动接受,不管你是坦然,还是不坦然。
那座桥已经开始分隔了我们这群人人生的道路,极少数成功过桥的人走进了自己早就梦想着的高中,继续接受着令人羡慕的“高等教育”,而更多的人则失去了自己的方向,要么继续走向一所连自己都看不到希望的普通高中,要么便是过早的结束了自己的求学生涯,提前走向社会,带着自己稚嫩的眼神,奔波在祖国的大江南北。这些人,他们未来的希望在哪里?或许,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现实是残酷的,初中毕业,大家就必须得就此离别,奔向各自能够选择的方向,而不再是各自想要选择的方向。临别的时候,大家互送赠语,我们相信世间再也不会有比这种场合更能够让人潸然泪下的了。一群年轻得甚至尚且都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的人就必须得要无条件的去接受现实安排给自己的路途,没有回头的机会,没有重走独木桥的退路,这一刻,除了寄语,大概就只能够:潸然泪下。
高中报名前的那一天,我再一次来到儿时的那条小河边,依旧是坐在那棵柳树下面。呆呆的看着那棵树,我突然想起曾在初中课本上学过一个关于柳树的象征用法:“柳”者,“留”也。可是此时此刻,有些东西,却好像已经再也留不住了。
三、高中,迷失了自我的那几年
高中是最难忘的,却也是最不想去回首的。
整个高中三年,只可谓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件,也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若必须得要做一总结,也无非就是:认识了一些人,记住了一些事,懂得了一些话语,存下了几片记忆。
印象比较深的是曾经有一个女孩让我觉得高中生活再怎么平淡无奇,我都可以让自己乐在其中。而事实是,在那短暂的几个月,我也确实做到了:乐在其中。那段日子,直至今日,仍旧让人难忘。而她,也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符号,一个尘封了的符号。只是后来她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印象比较深的是曾经有一个女孩整天嘻嘻哈哈,说话完全没有逻辑,却总是能够让人莫名的感到快乐。她的样子单纯得仿佛永远十二岁,仿佛永远没有生活的烦恼。我始终记得,是这个人改变了我,改变了我说话的方式,改变了我做人的原则,她让我变得无法再去接受过去的自己,却又不甚喜欢后来的自己。总之后来,我们不再有任何的交集,如今她早已离去,而我也早已改变。
印象比较深的是曾经有一个男孩诗情画意,却常常喜怒不形于色。文静少语,却又不显呆滞。闲时偶尔做出几首小诗,却也总能让人拍手称赞。他常常在放假的时候骑着摩托载着我旅行,体味着乡村生活里最本真的快乐。他就像我曾经在一个故事里读到过的那个追风少年,格外的潇洒,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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