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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的青春

时间:2012-11-13  阅读:1667  作者:楚默

你相信这个社会上有满足么?我现在没有的并不注定我以后没有。展明真的很不错,又帅又讲义气,只是他永远没有方向,在这方面,我们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以后如果我成功了,可能我就会接受吧,只是现在……我们都在流浪”

“你应该对展明说一下,让他有些希望”

“我现在似乎并没有那样的资格,我还没有优秀到去选择别人。你有时间告诉展明吧,我成功后,会等他来养我的”。

夜很深了,展明是幸福的。

第二天早上我去敲展明的门,但并没有回音,阿蒙告诉我:“他出去了,背了一个行李包,我问他,他没告诉我,只对我说要天天开心,像他一样”。

我打展明的电话,里面永远重复着停机的声音。

展明走了,蒋洁重复着她的生活,我默默的工作,阿蒙好像有些呆了。

突然有一天蒋洁哭着回来了,跑进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了起来。我和阿蒙不停地敲门,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阿蒙,有钥匙么?”

“有,不过,我们先让她先冷静一下吧”。

我们在那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想,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好的。

第二天中午,我们打开了蒋洁的房门,蒋洁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有些像去年的阿蒙。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双眼看着前方的墙壁,透漏出恐惧和迷茫。

蒋洁告诉我:“我要离开这个城市,这里毁了我的梦想,我一直认为事情会向我想象的方向发展,但事实告诉我我错了,展明走了,我也……我把自己毁了”。

迟早都会散的,没办法挽留,我们挣扎着聚到一起,却被命运的绳索随意的牵引,我们孤独的灵魂属于未知的世界,就像是美丽的烟火属于灭亡。

蒋洁走了,她不让我们去送她,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方向,临走时她给了我们一个微笑,她说她会好好的。

这个夏天剥夺者所有的一切,让我产生一种绝望的恐惧。

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爸爸打来的,他说:“快回,你妈病了,医生说最多只剩下两个月了”。

我痴痴的拿着话筒在那里发呆,阿蒙说,如果你也要走的话,我会去送你,我想知道你的方向。

我说:“我要回家了,我的自私害我成了一个罪人”。

电话铃声又想来了,我不敢猜测还会有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

“子枫,是我”。

“展明!你去哪了?你怎么不回来啊?我求求你,回来吧!”

“我……可能回不去了,我现在在服刑”。

“服刑?在哪?你怎么了?”

“蒋洁呢?我想和她说话”。

“你在哪?我去看你”。

……

火车向家里行驶着,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牵着我的手去第一次上学,想起了爸爸打我时妈妈把我抱在怀里,想起里我初中时考全班第一妈妈给我买的衣服,想起了我高考落榜时妈妈失望的眼神,想起了电话那头声声的叹息……

阿蒙给我打电话,“子枫,我把房子卖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住在哪里?”

“房子被回忆塞满了,我住不下了,我的眼睛总是不争气,眼泪不停的流,不停地流,我在想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我们……,一切都会好的。车外面的风好大,我都快说不出话了。你租个地方住下吧,有时间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我想我愿意做一个游子,而不愿做一个孤儿”。

记忆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反复,我在想舞厅是否还会有展明眼中的美女,我在想阿蒙和我们抢饺子,我在想蒋洁让我对展明说“我等他来养我”,我在想,那条路上,是否还有我们奔跑的身影,是否还有展明那搞怪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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