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都想提起笔来回味一下自己还未过完的大学生活。这个想法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沉淀了近半个学期,可是在矿大的时间总是给我断断续续的感觉,让我无从下笔,于是拖到了今天。我想,可能今天也不能做一个很好的总结吧。我没有那么完整的思路和完美的记忆,所以每一个回味,可能都要在相同的地方细细的琢磨,琢磨我那逝去的时光。以及消失的年华。
我已经记不起我第一次做火车的情形,可能那个场景已经被我无限幸福和期望所淹没。我很模糊的记得我和对面的两个老乡谈得火热。我和那个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女孩谈着理想,谈着对家乡的眷恋,谈着对未知事物的新奇。我不知道我哥和那女孩的小姨聊了些什么,记忆模模糊糊。应该不是什么理想,什么大学的话题,可是那年他才大三。而今天的我也即将大三。
到了他们学校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因为没有困意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我看见的是他们宿舍的哥们空空的床,第一次去爬山,买好了去泰安的车票。当然和他一起,还有他女朋友。那几天,总是感觉浑身的劲,浑身的活力。仿佛要把自己曾经的高中生活解放掉。我至今都记得我们到山下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按道理不是一个好的时间段。但是我们还是上去了,因为赶时间回去,所以爬得比较急。特别累,狼狈的是最后的路程基本上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在山东没有待几天就来徐州了,来到这个我即将度过我四年大学生活的城市。那时我特别天真,憧憬着一切。之后便是简单的大学新生入学生活,那时我想,我该放开我那被禁锢了十八年的拳脚了。现实与愿望的差距在那时就在逐渐的显现出来了。
那时我才十八岁,是一个无知而又莽撞的少年,从来容不得眼睛里面有半点沙子。所表现出来的是对社会黑暗的不满和对制度的不屑。于是军训时我便和研究生导员吵了一架。当时又收拾书包回家考名校的冲动,但是后来也没有回去,不知道那是我跟着我的那股对学校期望落差的愤怒走的话,我也不知道今天那我会在哪里。可是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可笑,他毕竟是我生命中的一路人,我当时何必为他大动肝火。后来我见了他也问好,倒是他对这些事情好像很看重。见了我好像鼓足了气,像是要吃人一样。活脱脱像一个被踢多了要胀气的足球,像是要吞掉我似的。似乎后来我想其实不是每个人都生命都是由这些无数的琐事而堆砌而成,而能成事与否,就得看你的这些琐事是否有意义亦或是有联系。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内心有那么多的不满足。我总是想拥有,想拥有很多的东西,我当时把那些东西归根于梦想。但是现在看来那是梦想么?活脱脱的就是欲望,欲望说明了这个人还有追求。可是这涉及到了一个度的问题。比方说练武很好,可是走火入魔就不行了。可是那时我可能就是一个属于走火入魔的状态吧。我想要成功,我想要仰慕,我想要很多很多的东西,这样的的想法不断地驱动着我想要找一种快速成功的道路。我在进了学校五天左右就穿着自己还认为比较正式的服装到外面找了一个兼职代理的职位,回来在大一宿舍里发传单给他们大一的讲出去做兼职的时候,他们都叫我学长,我笑了。不知道是怎样的笑。由于不断地折腾自己,上帝总是会抛一些东西给你,不管是好是坏。于是,我认为的机遇来了。当时是大一上学期其中左右,我在学校的机房里看着中国未来中国行业走向的时候,当时不知自己怎么把一个叫斐贝国际的东西给搜索出来了,后面还带了个QQ号,我毫不犹豫的加了他。于是我参加了第一次培训,那种类似有点像传销的企业。下面的人很疯狂,台上的讲的东西我怎么感觉听到过,我隐隐约约记起来这不是昨天那个带我过来的人讲过的故事和思路吗,于是我走了,走的是我的希望,后来证实,那玩意儿就是传销。
那个事情之后我变得有点冷静,我觉得外面的世界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可是我又在想,为什么别人会在社会上游刃有余呢,我那时想了很久,一直没有答案,知道今天我才明白,别人有实力。大一上学期是在看书中度过的,读的很杂,没有个章法。但还是明白了些道理。很深刻的是把资治通鉴给读完了,感触最深刻的还是张居正的点评。可能我是属于那种比较二的青年,对于司马光的文艺范的文字不如张居正来得直接。正因为以上的偏激想法和看书的欲望,学习成绩跟高中比起来基本上是一落千丈。高数课基本上都是睡觉睡完的,其他的课程也听得糊里糊涂。大一的上学期就这样完了,就这样完了。结束的让我有些唐突,和老乡们一起过年回去的车上,我一直在想我的大学我要的是什么,我的追求是什么,而这个曾经梦想的地方我到底是怎么过的。我这样算是浪费生命吗?我在不停的反问自己。问得有种抓狂的感觉,密集的窒息味道。后来的感觉就像是脑袋一堆浆糊一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回了家。于是我背回去的课本就这样静静的躺了一个寒假,拍拍灰的机会都没有给它们。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