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戚,二十年来的一如既往,到头来竟是忘了做自己。
有一段时间,她都做同一个梦。梦见二十年前的自己,初识的他,和两个陌生人在阳光里缠绵、舞蹈。她始终看不清这两人的脸,但她知道他们的名字,一个叫青春,一个叫未来。她惊醒,扭亮灯,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这个位置,他一睡睡了二十年。没有那纸证书,他们随时可能说散就散。可是你一忍我一退,竟也走过了半辈子。
她摇醒他,“该起床了。今天喝牛奶还是豆浆?”她笑。那嘴角的笑意,是宽恕还是满足?
且让我们用这隔夜的苦茗
去诉述半生的沧桑
让它顺着喉头滑下
润泽我们干沽的梦想
慰藉我们飘零的青春
供养我们流离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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