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之岛闲逛时,听到一首很悠柔的英文歌,但不知道歌名,我觉得好遗憾,一路上被这样的情绪左右。就像来不及写的日记一样,渐渐模糊,现在完全记不起了旋律。
过来深圳的第一天,我愣在家门口,忘记了外门密码,甚至连房号是J202还是J201都想不起,我想我足够健忘。楼下的香果园关门了,改成了肠粉王,以前小栩经常在这里买水果或是东南亚零食给我吃,现在不可以了。这里的客厅跟老家的房间一样大,厨房浴室都挺小,但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被这儿的晚风迷醉,没有之前想象的完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在小栩给我买吉他之前,一切都好美妙,过后就淡情了。
今年很多次考场作文都提到大海,而且把它描写得华丽无比,事实上,每一次去都是在夜晚,因为亲戚白天都比较忙。我想着要去大海,又不敢去,可能太平洋的海水没有梦中的那么蓝,可能我会失望。
我凭着幻想写作:
“我倚窗而坐,观望窗景。海面上跳动着金色的波褶,忽隐忽现。”
" 这片海滩的游客不多。"
"我们背着行囊,踏着初夏的海岸不断东行、东行。海浪拍打着沙滩,时猛时柔和,漫不经心。我们光着脚丫,与浪花嬉戏,跳着奔跑着。"
"我举起双手,高呼。跃起身子,再落下,银白色的浪花绽放,完美的瞬间,恰好被一旁的阿敏拍下,海风吹拂着沾湿的衣角,在耳畔轻吟。"
但愿此情永不愈。
昨天泡了一个下午的电脑,没有任何收获。上传相册,不到十分钟就锁掉。写日志,花了两个小时,对于怀念二十三班的我写了三篇,都转成私密日志了。突然想改密码,因为太多人知道了,没有安全感。泡群不敢兴趣了。听音乐没有耳麦,只有那笨重的音响。练吉他练着练着拇指发痛。看夏目看着看着差点打盹。重温了去年写的小说,感觉自己很厉害,但怎么绞尽脑汁也没法续集。我不承认自己的文笔退化。最近都在想几个人,他们是小说人物。新的小说不是没有发表,而是在另一个账号。我的日记没有随身带,厚厚的日记本很抢眼。很有维权意识,我不想让别人随便翻阅,什么人都不得。写日记就是写给以后的自己看。
想一想,这个习惯是今年开始的。当我发觉自己已回到现实时,放弃了单调的笔纸生活。
我到深圳湾已经五点多了太阳还是那么灼热,耀眼。今年春节在这里照了很多照片,初夏的风景更加漂亮,我照的几乎都是景物。深圳湾的对面是香港,架着长长的桥,间或而过的车辆闪着金光。我家离这里并不远,坐公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到,大道的另一旁是欢乐海岸,一些明星在那里开过演唱会。
从吉之岛回来路上,天空深蓝,月亮是浅白色的,周围散落着点点星光。走到百里程时,凉风悄然进了我的衣襟,这是小区最凉快的地方了,我大声说:“好一个风的季节!~~”妈妈和阿敏在一旁吱唔我的假诗意…… ……甚失风度。有时候我的日志会故作深沉,去年我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吹着同一种轻风,写《骑着蜗牛、闯荡》。但现在我不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因为很多人都在这里,最多的是小孩。晚上这里有人跳广场舞,男人女人都跳。
晚饭后,我和Enya、阿敏、小栩在中心公园散步,双脚忽感酸软,今天逛街逛太久了。阿敏和Enya比较合得来,她们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剩下我和小栩。我很少锻炼身体,也不喜欢。空气里夹杂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歌声,确实是难听,还在那里制造气氛,问观众唱得好不好听,结果是一片沉寂,人潮渐退。他们唱歌那么不认真,真是践踏,以及KTV那样无趣的疯狂,我都不喜欢。写了半年的日记,陶冶的情操有点过头,可能不会有人理解。
小栩说,“我总感觉想去一个地方。这些天心情不太美丽,可能是朋友不在身边了吧。”气氛变得沉闷,我大声说:“喔!是火星,你是不是想去火星。”然后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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