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固执的争取尽可能多的东西,因为害怕。耶稣的一个声音这样说道:“你们要警醒,因为那日子,那时刻,你们不知道”。
我一直单方面的认为这个人教我强大自己才有可能救获自身。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我真正想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间溢出:“也许想要的太多,以至于如今终归迷茫”。
昏昏欲睡的课堂,一幅幅布满忧伤与活力渐失的脸庞,我仿佛怀疑这些人,我是否熟悉。看着那两位朋友,也许,我从未看清楚她们,思绪蚊香在泛滥飘逸成洪水般的酸涩,有种生理作用在保护的眼睛慌忙的紧闭,头胀的好疼。也许这一幕,只有落日见到了,还有那棵我总在看的小树。
伍尔芙说,生命的内核一片空荡荡,就像一间阁楼上的屋子。
一声淡淡叹息,我甚至,要将最美丽的年华埋葬在这里,无可改变,悄无声息。
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终点。我有了担忧,我选择争取,毫不退让,我不想让自己输给那些我不清楚的存在。
我曾经坚持的说到自己要变得跟他们不一样,变得不一样,不一样。而这一切,却动摇了,就像小树说自己绝对不会轻易被大风吹倒一样,无能为力的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一种生命最低沉的悲凉和寂静,让我竟想要反问自己如今追逐的到底还是不是曾经的坚持,还是不是曾经一昧想要得到的那些,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想得到的想拥有的那些到底是否真的存在?我反问自己如果没有了这些坚持还会不会活下去,我找不到答案,然而我却苦涩般清楚,清楚我无法用一把简简单单的水果刀结束掉这一切。
我突然恍惚,当怀疑遍布自身之时,我重新审视的是最邻近的人,我可能听到了曾经被我忽视的一个个追梦的脚步声,一个个挥洒的汗水声,一个个埋头苦读奋笔疾书声。心里血液满江翻滚,不是滋味的滋味大概叫做羞愧,这种羞愧来的凶猛而无厘头。
我好想逃避到那个一起跳皮绳的年代,那样,不同于扭曲的身影企望太阳光赐予正直,也便不必担心翻开过去那页翻落下来的尘埃会迷失双眼,不会有像纳兰那句“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的愁思扰人,孩子是一张白纸,五彩斑斓的是无数的可能,也许在曾经的那些年,我也会遇到高三的哥哥姐姐吧,只可惜在那样的时光里,眼睛不愿花费精力去看快乐之外的存在,也许,也有最纯粹的敏感在逃避着那些。
我记得雨果在八十岁后说:为什么我的体力已开始衰退,而我的灵魂变得更为光明?冬季已临到我的头上,永恒的春天却在我的心头。此刻我呼吸着紫丁香、紫罗兰和玫瑰花,就象二十岁时一样,我愈接近人生的终点,愈能听清楚四周欢迎我的交响乐,欢迎我前往那不朽的世界。这虽属神奇,但道理却十分单纯。此刻我却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大概是只怪年幼的双眼太过明亮,以至于让灵魂的双眼晃了眼吧。
呵呵,惨笑一声。
如今别离那一年已一年多余。我敢于的承认,我不忌惮的放肆。
我恨那一年,我恨那个我无比痛恨,却又无法停止怀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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