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气越发地朝着气候希望的方向变化,云也有,雨也偶尔会下,当然太阳也是经常看到,出去它不在的时候,它总会在天上挂着,恒古不变。
回到家的时候很疲惫,鞋子很随性地脱掉,完全没有思索袜子是否该一并脱掉这个问题便贸然地进了房子里。也许房子君有点不高兴,因此摆出一副很凌乱的姿态。我完全没有在给自己的懒惰寻找开脱的借口,实在是房子的凌乱程度不完完全全是我一手造成,因为我断然不会把书随处乱放,杯子也总是摆在恰当的位置,尽管不常是如此,但也不会在没有料想到的场合做出如此荒诞的事。
我很萎靡地把背完完全全地贴在了沙发上,至于房子君给我带来的麻烦我决定暂且放在一边,其实我潜意识里是认为待房子君气消了,自然一切会回到它本应就在的地方。但潜意识以外的我还是很明智地认识到这个想法的滑稽性,只是毕竟和潜意识同出一个实在的主体,纠正过来难免有伤和气。
“您回来了。”
我猛地起身,看到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只羊,一只缺了一边羊角的羊。
“非常抱歉,在没获得您准许的情况下贸然进来您的屋子,打扰之处还望见谅,但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知道我们羊的性格,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做出有违体面的事。”
我还是很惊讶的看着它。老实说,虽然我看过不少新闻报导的怪事,也见过一些非比寻常的事,但面对一头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会说话的羊,还是感到诧异良多,脑子里着实发生了一些线路连接不妥当的事件。
“抱歉抱歉,相信您着实是吓个不轻。不难理解,想象一个缺了一只眼睛的熊突然跑来我家里跟我说话,我也会惊讶得不得了,我敢说,程度绝对不亚于你。”
羊君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它仅有的右边羊角。
“但能否坐下说话,一只腿站着很难受。”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羊君只有一只腿,当然,手是有两只。
“你坐,请坐,别客气。”我连忙示意它坐下。这时候我的诧异已经缓过不少。
羊君缓缓地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我仔细观察了它走路的方式,并没有采用一跳一跳的方法,而是脚趾在地上挪动带动这个身体前移。匪夷所思,但实实在在。
羊君坐定后,很满足地吐了口气,紧接着拿出一根烟,点上,这过程中我完全没看到它从哪里掏出了烟,而且它也完全没使用任何打火工具。它美滋滋地吸了几口,才仿佛突然想起似的看着我。
“抽烟么?”
“抽,但没见过你这样的。”
“要不要来一根?”
“如果方便的话。”
羊君又以我所不知道的方式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接过,仔细端详,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到连牌子都没有,只有包着的烟草和过滤嘴,普通得比任何香烟都普通的香烟。
“我这种贸然的冒犯想必令您感到十分不解吧?”羊君灭掉烟头,盯着我说。
我没有立刻回答它的问题,因为我整个注意力都放在这根烟上,我在思考着这根烟会不会自己点燃。等了一小会,没有任何可能自燃的迹象,我很郁闷地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它。这期间,羊君一直在看着我,但没说话打断我。
我终于注意到羊君直勾勾的目光,这才想起它在跟我讲话。
“哦,确实很不解,但并不会觉得很无礼。毕竟我不可能一直在家,如果你真有急事来找我而我又恰好不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照礼节站在门外等候,怕要很不舒服。如此说来先行进屋才算恰当。”
“听到您这么说,着实很高兴,同时也很钦佩您这种想法,不像一些人,稍稍不按礼节来便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实际情况下多变的无法掌控的各种状况。这些人的脑子就像被针线缝住的棉被,尽是塞的过时的棉花,根本没有考虑更为柔软的鹅绒。”
说着,羊君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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