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人生比做一条河。那我则在一条时而平稳,时而汹涌的河中漫溯。右岸有明媚的阳光,芬芳的花香。而在左岸却只有嶙峋的怪石,恶浪的拍打。我在河中只顾往前,不曾在任何岸边停靠。右岸是母亲,温暖,明媚。而左岸是父亲,沉默,坚定。左岸和右岸,围起了一条爱的河流,而我则是一尾游在他们心中却不懂他们眼泪的小鱼……
——写在前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可抗拒的长大了。上了大学,离开了父母。家,就成了旅馆。
再以后,毕业了,工作了,忙着事业,忙着发展。钱,开始代替我们回家。
都说对父母要感恩。是啊,父母的恩只能感,却报不了。因为当你意识到要报而且可以报的时候,就没时间报了。所以只能心存感激,然后,用一生,去心疼。所以,我是多么的不希望长大,每当我想起我的父亲母亲。
右岸——母亲
如果说残缺是美,那么我想我有一位最美妈妈。
妈妈是后天智力残疾。在她刚出生不久后,生了一场大病,发高烧,由于家里穷,没钱看病,烧坏了脑子。最终被鉴定为三级智力残疾。
小时候,我恨过。我恨为什么我没有一位“正常”的妈妈,可以疼我、爱我。从小我就因为妈妈的特殊原因跟着姥姥一起住。我固执的认为所有的母爱都是姥姥给予的。但随着我的慢慢成长,才发现自己错的可笑。妈妈没有不爱我,只是没有用我以为的方式来爱我。而她给的爱深沉到骨髓,永恒到心底。那种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妈妈在菜市场看自行车,很累。一天从早忙到晚。那种累,让四十岁不到她外表看起来像六十岁。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她不知道要在十多平米大的地方,来来回回走多少遍,才能把自行车一辆一辆的摆的如行道树般整齐。我的笔记本电脑,我的大学学费,我的生活费,都是靠我妈一块五毛一点一点赚回来的,所以我才会花钱那样谨慎。换做是你,会舍得大手大脚吗?
还记得,初中语文课上老师花了两节课给放朗诵版的《我的疯子娘》,这篇文章从开学就贴在了后黑板旁边,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读。那一次,不得不听了,即使捂住耳朵,音响里还会传来那略带悲伤的声音。那两节课,我努力压抑自己的眼泪,可是又怎能忍住呢?一样的故事情节,在我身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遍。文明的结尾写道,他的疯子娘为了给他摘几颗树上结的野果,一不小心失足摔下了山,就这样走了,手中还紧紧抓着果子……下课铃响后,我还没回过神坐在座位上呆呆的流着泪。身旁聚集了几个同学问我怎么了,他们或许猜到了些什么,抑或许只是随便问问,但我闭口不言。有一些心情是别人体会不了的,多说无益。
现在妈妈依旧在菜市场上看着自行车,每当人们问起她说:“这么累,别干了。”她总是一脸憨笑,略带骄傲的说:“不行,闺女上大学花钱多,不看不行。”
这就是我的妈妈,带有残缺之美的妈妈。
左岸——父亲
有一次,我看到爸爸佝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乌黑的发丛中钻出了一根白发。当时,眼睛被扎出了泪。爸,为了谁?年过半百,却仍旧不能休息片刻。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依旧默默地劳作着。
记忆中的爸爸是万能的。爸爸卖过烤地瓜,卖过煎饼果子,卖过水果、蔬菜,卖过年画、日历,卖过书、碟,种过地,养过兔子,养过小鸡,还当过电工……好像三百六十行他都在行。在泥泞间,烈日下,严冬里,酷暑中,不停的忙碌着。因为有他的努力,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才渐渐的富裕起来。
现在的他,在菜市场打扫卫生。每次回家,身上都有一股很浓的垃圾味。不懂事的我总是不让他靠近我,直到有一天,我去菜市场迎面碰到正在打扫垃圾的他。那个垃圾车特别的大,说不出的大,十个我也拉不动一车,但是爸爸一天不知道要拉多少车,倒多少垃圾。看着他蹒跚却忍耐坚持的步子始终不肯停下,在我的视线里模糊的渐行渐远。是什么给他力量,是对我的爱吗?还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不管是什么,他都是那样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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