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后来,丫头还常取笑我,某个女人,居然当着老班的面,哭着,写着,好在,谁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一直看着我,担心着我。
可是,年少的我,终究没那么坚强,还是会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暗暗想他,会在他考得不好的时候,一直心里祝福着他,尽管那之后,我们不再互传纸条,见面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尴尬的笑笑。但是,我的日记本上依旧记载着关于他的,关于我的点点滴滴,琐碎到一个笑容,一次眼神的对视,那时候,暗自许愿,若可以,我希望,高中毕业的时候,问他“为什么。”
(四)
那个年龄。网聊是常态,而且是因为他喜欢发表心情,喜欢用QQ发表消息。于是,我就装作不经意的去上网,去更换心情,故意的用一些自嘲的,激励的方式去描述我的心情,他会在偶尔的时候评论:“一定会有个人在默默的关心你,希望你好。”这就够了,心底慢慢的从小怨恨到开心到欣慰。
某一天的一场雨。这是一场很大很大的雨,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拒绝了同桌递来的雨伞,执拗的说,我想去淋雨,感受一下雨的味道,雨的感觉。同桌骂骂咧咧:最好诅咒你生病。她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心疼着我,也从来只有她懂,这样子的事件,这样子的伤害,我这样子的性格,她都懂,我放不下,但执拗的佯装开心,我去上网为唐明等待,我的日记本上的关于我写的唐明,我努力着想去忘掉,但却越来越深刻的记忆着唐明,这些,她都懂,她无力改变,任由着我去淋雨,也只有她明白,淋场雨能够让我轻松,让我不用每天紧绷着那根神经,也常听到她不痛不痒的说着“迟早,你的神经给崩断了,看你们家的唐明会不会就那样子随着你那根崩掉的神经一起死掉。”我对她的这番话,从来不回复,心底却是痛的更彻底。我就是忘不掉。
唐明跟我,我们曾经说过,也是我们共同喜欢上的场景,慢慢的去淋一场一直下的雨,那情景一定很烂漫。他说:雨是最能释放心情的。我说雨最能掩饰心情。
还真没错,这场雨彻头彻尾的掩饰了我的不快,从校门到站台,一直走,一直淋雨,一直小声的说,“唐明,你知道,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啊!我只是想着可以跟你做朋友,哪怕并非一辈子。仅仅是朋友,就够了。”
这场雨,是用来祭奠这份从未有过的爱情,站台上他站在那里,同样的没带伞。“你是真笨,还是装笨,都不带伞。”“我喜欢淋雨,怎么着。”用这种尖锐的语气来掩饰自己,丫头说过,这是我输在这场爱情上的最大的原因,他并不知道,还是那样平常的语气:“我们一起。早就说过,我们都是喜欢雨的,还果真。”他喃喃道。
我问“胡月呢。”
“她回家了。”
然后,就没有问他,我不想问,他也不敢接这一话茬,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什么时候,我们竟变得这样子陌生,陌生到每一句问话,每一句回复。
雨一直下,心底也慢慢渗进那雨水,苦,没有甜的雨,那是我对那场雨唯一的感觉。
漫无目的,我只是希望,想着,一直走,一直走,他问:“怎么不搭车。”
“我只想淋雨,就这样子而已,你先回家。”我知道他陪我这任性的主,已经过了他家好远了。我想看看,他究竟心里有没有过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女人认定的爱情,盲目到极致,哪怕只是暗恋,也同样执拗,偏执,他给的暧昧不明的话,亦同样如春风一样暖至心头,或者,他的暧昧的动作,亦会给我无限的遐想及感动。
记得他送我回家,回头之后,还大声的说:“回家之后,记得照顾点自己,别着凉了。”
雨水,还可能是甜的。
(五)
我们关系虽然不如以前,但还是会跟他在站台碰见,这些是我制造的偶然,但这份偶然倾注了一个女孩子的小小心思,其实,我是在北门的站台,他是在南门的站台。我总是舍近求远的绕道去南门,然后,见他搭车走的时候,再绕回北门,有一次,他好像意识到,“会不会,北门离你家近?”“没啊,我喜欢到家的时候,再走走路,我喜欢那样子的方式。”他便不再吱声了。然后,我们就习惯着,我在期待着这种并未是每次都一起去站台的邂逅,他总喜欢说,“我们还挺有默契。”“只有我知道,老班希望我寄宿,去安下心好好的准备高三,迎考大学,我是怎样执拗的去跟老班说,我喜欢安静,而家里是最适合我的。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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