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步伐伴着优雅的曲调舞动着青春,那些我们纠结着不愿放手的故事,终将会如同一颗星子一般,滑过夜空的痕迹。仅此而已。
------题记
我和豆子的相识可以说上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
那是一个明净的夜晚,月朗星稀。我刚听完一场音乐会,一个人悠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就碰见了蹲在路边哭的豆子。我好奇地看着她,她突然抬起头来与我的视线相撞。那一刻,我偏过她的视线隐隐约约的捕捉到,仿佛有一颗星子,在黛蓝色的夜幕下,一瞬而逝。
“你在看什么啊?”她吸了一下鼻子,问道。声音清亮,虽然夹杂着浑浊的鼻音,听起来也好似空谷幽籁。
“啊?流星。”
“神经病。哪有什么流星啊?一颗星星也没有啊。”她不礼貌的嗤笑我。我皱了皱眉,却没有生气。
“那你有在哭什么啊?”我多管闲事的问道。
“嗯?”她偏过头,很认真的想了想,又很认真的回答,却答非所问,“我刚刚去听了一场音乐会,很不错。”
古怪的丫头。我暗想。
“喂!”她大大方方地叫我,神情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很诚恳地说,"你愿意再陪我去听一次吗?”
我那天一定是疯了,竟然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而且是在明明知道回家晚了会被老爸暴搓一顿的情况下。但我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在流淌的音乐声中,豆子望向舞台时虔诚的目光。她眼中珠波流转,仿佛又溢满了晶莹的光芒。我突然想起了刚刚在夜空中悄然滑落的星子。
起身鼓掌的瞬间,我听见豆子小声的呓语:“总有一天,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好。”
我们很自然的成为朋友。
毋庸置疑的,豆子是个天才。但天才有一部分都是疯子,我希望豆子不是。
这个时候豆子就会从漾动的乐章中抬起头来,然后似无奈似苦笑地告诉我不用担心,因为在她的学校里她是个”白痴“。
豆子说她的理想是成为贝多芬和莫扎特。我嗤笑她如果有这闲工夫做白日梦,还不如多抽点时间关心关心数理化。然后豆子跳起来指责我目光短浅加鼠目寸光。我生气地大嚷说豆子你别傻啦,你我都不是能够潇洒到把数学吊死在房梁上,掐死英语脖子的人!豆子一下子安静了。我知道自己话说过头了,着急地组织着语言,却不知如何和她解释。过了一会,我听见她的抽噎,她说:“你说的对,我做不到。”
她只是一个学生,即使她对音乐有着狂热的热爱,她仍然只是一个初中生。
那天晚上豆子打电话约我出来,她举办了一场音乐会。我偷跑出来的时候,豆子正唱到入情处。她向我挥手示意,这次我真真正正地看到--一颗皎洁的星子正从她的发梢后面,滑过天空。
“看!流星!”我激动地大喊。可当豆子转过头去的时候,星子已经不在了。
然后豆子转过头来,平静地望向我说:“我要走了……”
……
今夜无月,满天星斗。豆子来信上说她过的很好。或许那些我们不愿放手的往事终将如星子滑过夜空般的远离,但它弥留下的光辉仍会闪烁在我们心头。
我又想起那天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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