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跟母亲也会有些磕磕碰碰,父亲平时很沉默,不过发火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惊悚,要么不说,说出来的话能够像刀子一样杀死人。小的时候,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是拳脚相加,完全不顾及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爷爷奶奶会过来扯开他们,不过太多的时候是胜负已分,最后吃亏的总会是母亲,这个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打也打累了,每天的事情就够忙活的了,没那闲功夫。我也会跟母亲说,你们现在怎么不打了,母亲会说打不赢就不打了,原因也许正如母亲所说。大多的时候母亲会不理睬父亲说什么,更多会忍让。她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有些什么事不要去跟你爸吵,他就这脾气,他心还是挺好的,对你们也是。
印象中有一次我跟母亲从外婆家回来的路上,母亲跟我说起一些家常,主题就是你奶奶的种种不好,当时我就火了,因为每次放月假的时候她都会跟我说,奶奶会跟我说我妈哪里哪里不好,我是受够了,都一家人,竟会这样子。我当时就冲着她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我发现母亲哭了,我当时的心情特复杂,不知所措。
母亲相比于父亲来说,身体要差一些,特别是这几年表现的也特明显,特别是腰椎肩盘突出,有的时候还会容易脑缺血,关键是她还舍不得花钱去看,就这样拖着,每每想到这,我的心都被揪起来了,不敢想象没有母亲的生活会是什么样?有听她说想买一双长靴,她从没穿过,她又舍不得去买,大二的时候拿了奖学金,买了双靴子刚好差不多,还剩了几十块钱。以后工作了,跟父母见面的机会可能更少了,我现在特珍惜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想记住他们的每个表情,害怕失去,总想做些能够让他们高兴的事。
(二)小的时候有小时候的温馨
五岁的时候,母亲把我送去了学堂,在我们那,算是上学比较早的,学校离家也近,走路的话就十多分钟的样子,一直到小学四年级,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只剩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我是属于那种怕老师的学生,会害怕迟到,会害怕作业没做完,挨老师的直尺。由于害怕迟到,我性子又急,母亲又怕我饿着,通常会跟在我背后,边吃边走,到了学校,差不多也吃完了。每次期末考试完后,领了成绩单,老师的评语总是少不了那句,热爱劳动,现在想起来确实是那么一回事,由于我的坚持,母亲还特地在集市上给我买了个小桶子,专门让我提水的。至于各科成绩,简直不堪入目,难得有几门是及格的,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还很二,不比那些拿了奖状的同学心情差,会兴高彩烈的拿着成绩单给母亲去看,就二三十分,母亲也不会有责怪,待父亲回来说起的时候会笑,当时的我从母亲的笑声中硬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事后母亲会跟我说要我好好学习。下雨的时候,是小时候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到放学那个时点,我知道父亲肯定在门口等着我,我会轻车熟路,飞的一下子趴在父亲的背上,举着雨伞,尽管下着雨,会有一丝冷意,但趴在父亲背上,感觉很温暖,经常会带着满脸的幸福进入梦乡。下雨下雪的时候,父亲就会这样送我,有的时候父亲不在家,会是爷爷。在学校里我会是个乖小孩,不会欺负同学,不会扯女生的小辫子,不会惹事,性格上很内敛,也很害羞,胆小。不过在学校我很少受欺负,跟谁我都会保持友好,只是记得有被一个不太正常的人抢过吃的东西,他的舌头比一般人要长,硬是把我推倒在了一个煤堆里,手上的一个梨也被抢了,我那个伤心啊,眼泪没少流,感觉受欺负了。乖学生也会有那么几次不良记录,三年级上体育课的时候,事实上不存在体育课,就是让我们自由活动的,当时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去抓老鼠,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在稻草堆里,着实抓了不少,然后集中放到一个袋子里。后来不知道被谁全部扔在了一个女生的身上,当时那个女生正在荡秋千,吓的从秋千上掉了下来,面目表情很复杂,又是哭又是惊悚,可能就算是现在,也会是她的一个噩梦吧!事后老师批评了我们,这事就算完了。还有一次跟另一个班的学生闹着玩,把学校周围树的枝条折下来作为手中的武器,在我们一阵闹腾后,周围的树木就体无完肤了,像是经历一场战争。当时那会大家喊着口号,冲锋陷阵,被老师叫出来后,大家都沉默了。最后被老师要求,每个人把折下来的树枝用手扶住顶在头上,站成一排,大家相互看了一下旁边的人,都憋着嘴在下面笑。至今都觉得自己做的很愧疚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一时调皮,给一个女孩子留下了永远的伤疤。当时是上课铃响了以后,大家都从外面往教室赶,我站在教室门口,看到一个女同学过来,就把脚伸了过去,她被绊倒了,额头正好撞在黑板前一个阶梯上,留了很多血,我知道我闯祸了,后来爸妈也被叫到了学校,商量怎么解决,她父母还算比较大度,赔了医药费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懂事后,很多次碰到她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依稀还是可以看到那道疤痕,最近一次看到她,发现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很漂亮,刘海留的很长,我知道那下面隐藏的是什么,或许现在她也会对我有一丝恨意吧!我有想过要做点什么去补偿她,不过一直没想到以何种方式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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