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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时间:2012-05-15  阅读:746  作者:丁页

加拿大的蝴蝶飞的高吗?蒙特利尔的星空依旧灿烂吗?

扎根在故土,盛放在彼岸。娇羞的玉立,是彼岸花的一刹。此刻的静止只为他日亭亭绽放。无声的哭泣只是一顿的呼吸。这一朵彼岸花,静静傲立。

午夜。正日。二十四时。

塞着耳机闲坐在椅子上,噪响的旋律贴近者耳膜。我聊赖的享受着正午的闲暇,在这等无聊上放肆如火青春。——“叮咚”一个电话像一阵无声的闷雷发声在我的脑海,我按下接听键:——哈喽!在南京一切还好吗?

说话的那是我姐,正在加拿大读研的我的表姐。

真猜不透,那么娇小的身材是如何积聚无穷的力量一夜爆发?不过总而言之,她还是在我小小的世界占据了些些位置。

九岁失去了妈妈。就这样活了十三年。那时我还小,不明白什么是失去。只是记得葬礼上,姐姐跪坐在一旁半声不吭,眼角没有落一滴泪,只是单纯的看着某个角落,眼里透着凶光,些许坚定的意味,我猜不透。那时和她还不亲,也就这样把那一景挂在了时间的末梢,长大了听妈妈提起关于姐姐的些许事,才对儿时加深了印象。至于她是怎么挺过来的,一直无人问津。 姨夫家也不怎么和亲戚间来往,大人们说,姨夫总是不着家,说是忙着做生意,我想也或许是家里少了个等待的人,少了推门而入迎面的笑脸,才忽略了家的意义。

这一切的猜测又无非只是一个背景,一种环境,冷冷的,无关紧要。

个子长了些以后,听大人窸窣,姐姐学会洗衣服了——在搓衣板上洗她的贴身衣物,挤着洗洁精刷鞋子,挺热乎的天还挂着昵外衣,好像还干出了什么离谱的事。那时我八岁,她十一岁。

十五岁那年,姐突然多了个后妈。姨夫把她领进了房子一起生活,只是姐不待见她,一直排斥她的示好,勉强在人多的场合应付着叫声阿姨。春节的时候,姨夫将她作为家中一员带到了亲友间,是看上去挺和善的面庞,她也很懂得亲礼间的往来,爱买我们小孩子喜欢吃的零嘴。不过再好的阿姨也抵不过最亲的妈。

姐上的是寄宿学校,郊区,三年。她和我们走的不近,也难得见上她。偶尔通上话也是在逢年过节的日头上,寒暄几句,好像连笑也是僵硬的。上大学前的暑假,她打电话来说是提醒我应该备齐的各种住宿物品,叮嘱我大学生活的点滴注意,挺意外,有时想想,我还是挺幸运,有个长点大学经验的姐姐。我偷乐着。

高考的前夕,姐特地从学校赶回来为我壮声。她说了很多,拿了我的模拟卷反复的看,唰唰唰的在我试卷上写下熟练的公式和注意点。那晚和姐姐一起睡,她却忙到了半夜。等到爬上床时,已是半夜一点多了。我半眯着眼,她背对着我,可能睡下了,大夏天身上裹着条被单,手臂也缩在身前。我想了一些事,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她又赶回学校了,只是把给培训学校培训的卷子留下了。她让我仔细看,认真看。

高考前一天,我问她当年高考紧不紧张。她说当然紧张,只是到后来心就平静了。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却如何也平静不了。落榜的愁苦笼罩着整个暑假。她却说其实也没事,干什么都会有饭吃,只是看吃什么样的饭。那段时间她抽空回了趟家,问我要否去N城考察学校。我应声了,尽管在那样的分数面前我已失去了兴致。

在N城混了一个多礼拜的人情,也渐渐接触到姐曾经寄居在这里的梦想。在这座城市有太多的陌生太多的冷眼,她都挺了过来。我们尽情吃喝,尽情玩乐,抛却了所有的包袱大声欢笑;她还是依旧不悲不喜的扮演着姐姐的角色。记得在逛商场的时候,她背了个墨绿色的帆包,挺落的重量,撑不起她娇小的身材。她走的挺快,老是把我落在身后。我踱着碎步,姐,等等我嘛。

暑假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姐飞去了加拿大读研。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我们还是扮演了旁观祝贺的角色。办签证的时候,她两地跑得有些频繁。整个城市未因她的忙碌有任何改变,她依旧活出自己的灿烂。

相关专题:姐姐 彼岸 学校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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