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大雨过后,在路边拾了一个蜗牛,一个人闲极无聊,就把它带回来养着。当时壳有点破损,我还担心它会不会很快死掉。几个小时后发现,小房子的裂缝已经弥合,两根天线似的犄角颤颤巍巍的伸出来,触头的圆点四处打量着,或许是感觉周围没有危险了,那个古怪的脑袋才试探性的露出来,进而慢慢的抻长脖子,好像全身放松了一样。
我把它放进窗台的小盒里,倒了点清水,放了几颗茶叶梗,也不知道它吃不吃的惯,然后就认真地瞧着它。其实蜗牛爬的也不慢,只是背着个重重的壳,又比较敏感,稍有刺激,立马全面回缩,它既无力反击,只能蜷进自己的窝里,许久也不动弹。其实没人的时候,它也会翘首引颈,或许还偶尔嘤鸣,只是我们捕捉不到;甚而会翻出小盒,委蛇地顺着窗棂向上蠕动。但它终究还只是个蜗牛,爬得太高竟然下不来了,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腥涎。
蜗牛性温和,不会对周围的环境抱怨,只有默默的退缩,或是逃避。或许是争不过那些牙尖嘴利的动物吧,它只能躲在阴湿的角落,与蚯蚓为邻,人们很少能够耐着性子去理会它,也就觉得太无生趣。倒是后来法国人独具匠心,在吃上下功夫,发明了焗蜗牛,竟也作了以贵族自诩的高卢人的饕餮佳肴,变成优雅精致的代表。我是俗人一个,自然无钱也无福消受这等的高级美食,只能与路边捡的这个小家伙相依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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