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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的故事

时间:2012-04-25  阅读:1413  作者:上官云瀚

秋天的衰弱慢慢的飞逝了,很快到了冬天,天气在不断地骤变着,随着天气的转冷,似乎没有人出门散步了,而景芯却每天都会出门,一转就是好些时间,他总是渴望着能够再见到老人。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份,天空渐渐地落下了鹅毛般的雪花,站在房间里的景芯平视着窗外的雪花,又想到了老人,想着老人有没有衣物过冬,想着老人有没有吃的,想着……景芯突然披上大衣直冲屋外,又去寻找老人的踪迹。在街道上转悠着,平日里喧嚣的大街上似乎现在安静了很多,冬天的冷酷无情致使街道上没有些多的人烟存在,一望就是很远的距离,所以景芯便离开了街道。走在弯路的角落,景芯看见位和老人同样的拾荒人在垃圾站里努力地寻找着可用的东西,这位妇人腿还不时地打哆嗦,显而易见,是冬天伤害了他们。景芯跑到卖热馒头的商贩那买了两个,便急匆匆的跑到妇人的面前,把老人惊得更是发颤,景芯轻轻地递过馒头,妇人接受了,还不时地露出微笑。景芯转身离去了。

在一座废弃的民宅里,老人似乎在写着什么,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但仍是继续着鞋子的状态。老人早已的装扮并没有因为天气的转变而改变,还是那黑马甲,漏脚趾的布鞋,油库般的裤子,头发依旧是那么的蓬乱不堪,仍然保持者原有的形象。老人已经感冒了,时不时的打着喷嚏,而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即使在意也无能为力。深夜天气更加冷了起来,老人把仅有的衣物盖在身上,好些会老人感到还是那么的冷,便把自己埋在了稻草里。第二天清晨,老人被冻醒时发现身体热乎乎的,大脑是那么的沉重,老人知道是生病了,但这又能怎样呢,于是不以然的出门寻找食物,老人就好像深藏穴中的动物被饥饿所迫出来觅食似的。在垃圾站里老人找到了被人丢弃的生菜,他急忙的拿着回到了民宅里,生怕遇见着谁,老人是不想遇见景芯的,所以这样。在名宅里,老人狼吞虎咽的吃下生菜叶,打了饱嗝便又昏昏睡去。不知多少天过去了,老人的发烧不但没有好转而是更加的严重了。那日深夜中,被冻醒的老人想换个更好地避冷又避热的地方,于是老人便离开了民宅,在纷飞的大雪中,老人无数次的滑到又无数次的站起,还左右的摇晃着,虽然手里有根木杖能起到支撑点的作用,但这微乎其微的力量根本不是雪的对手。大雪掩盖了很多条路,老人不知该要怎样的寻找,便胡乱的走着,走在一棵枯树下,老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便坐在了树下,不停颤抖的老人无意识的睡着了,躺在了雪地里。谁人知晓这是老人最后的时间,谁又能唤起老人醒来,谁又能看见他呢?而此时的景芯却在房间的板凳上呆坐着,他不知道老人的境况遭遇,但是直觉告诉他老人过的并不是很好,他在担心,他在惆怅着,在伤心着,痛苦的度过了漫长的夜晚。

又是一个清冷的早晨,随着雪花的覆盖,老人的容颜被隐退掉了,身上外衣也被雪花所湮灭,身体早已僵硬到钻石的程度了。一个狩猎者的经过,不小心的摔跤发现了老人的存在,走近老人用手试探着老人的呼吸,狩猎者吓得浑身更是颤抖起来,便软坐在雪地里,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的狩猎者这才急忙的跑到警察局报了案。随着警察的到来,杂志社很快便也知道了,景芯总感到担心的感觉便也跟了去。到了现场的景芯,看到躺在雪地里的老人那么的熟悉便不顾警察的阻拦猛地扑了上去一看究竟,发现果然是他,顿时,景芯愣住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此时的一幕,又一次的扑通跪地,警察们却不解的注视着这一幕,随着朋友位景芯的解释,在场甚少的人们也就顿悟了。景芯喊了一声:爹。这声音被拉得很长,似乎想让很多人都知道拾荒的老人是他爹。随之他便掉下了眼泪,哭的声音也愈发的强烈起来。警察便把老人的尸体抬走了,而此时的景芯抓住老人的手牢牢地不放,景芯似乎感到老人的手里有着东西,便松开一看,是一张纸,这是老人写给景芯的一封短信,上面写道:景芯,你相信有来生的可能吗?不管你信与否,但我总是会相信这些的。这一生真的很想做你的父亲,可是我不能再次的走出痛苦的地狱中,所以只有等到来生的再次相遇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地不辞而别吗?你知道嘛!曾经我是一位老师,因为受不了丧子丧妻的痛苦,所以我选择了漂流的生活,这样或许能反解我的伤心,因为有你的陪伴,容易让我回忆那些伤心地往事,所以我不得不离开。或许是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地改变让我适应不了。这个冬天我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生病一直都没有好,所以写下这些以作我的遗言。景芯你的确很不错,我经常地在你的附近注视着你,那次你买馒头给妇人我全看见了,你是个热心的人,上天创造你或许就是让你做救世主的,但不能总是这样,尽到自己的所能就行了。希望你永永远远的快乐的生活着。——永远祝福你的拾荒老人:蒋中云。1995。1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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