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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时间:2012-04-18  阅读:389  作者:许心缘

今天已经是晚上的时候,我跟老爸老妈一起去了外婆那儿,外婆80大寿要准备点事,我虽然帮不上忙,也跟着去了。外婆伛偻得厉害,十多年前受过一次伤后,脊椎就变形了,虽然时间久了,但是看着外婆总是佝偻着行动,吃力是不说,还很难受,我看着挺不是滋味,却也无计可施,人老了,很多东西都束手无策。

外婆是杭州人,也是家中的老大,一个人从钱塘江的那边嫁到对岸,从花季少女到耄耋之年,一眨眼已是60年。我老是跟妈说,妈,其实说起来,你是个混血儿,萧山跟杭州的混血儿。而老妈总是无语的撇撇嘴,神经兮兮。我小时候还总问,外婆,你那时为什么要嫁到这边来啊,要是你那时没嫁过来待在杭州那边,现在可享福了,我们到时候也可以过去看看你。外婆呵呵笑笑,说道,那时候知道什么,你外太公看你外公这人很好,很忠厚老实,就主张我嫁过来了,哪像现在的人这么有主意,再说了,我要是不嫁过来,怎么会有你妈妈,又怎么会有你呢?我摸摸脑袋,貌似挺有道理的!

这么一眨眼,我们这一辈中最小的我都已经在工作了,外婆的确是老了。时间就是这么无情,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印上点点的老年斑,我忘了外婆年轻时候是怎样的英姿飒爽,因为太小了,没有多少的记忆,反正我开始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的时候,外婆就是这么佝偻着背了。

“奈西风信早,北地寒多,埋没了,弹指芳华如电。” 今天我看着被老爸撕下来放在矮柜上的日历,原来已经过去了五天,那么那些被老妈扔在纸篓的日历,又有多少了,一张代表一天,我看着已被撕掉厚厚一叠的日历,原来我都在恍度,日子就在在老爸每天撕日历的时候悄然滑过,才蓦然发现,不知哪天的那天已离得很远……

我深深的记得,在我很小时候,有一次我走在路上,有个奶奶问一个叔叔,你女儿多大了。那叔叔答道,12岁了。那个奶奶笑呵呵的说道,啊呀,再过一个12就可以喝女婿的酒了。我当时听着,觉得24岁离我好远呐,不管我怎么数也数不清到底过多少天我才会到24岁,可是后来我没再数,接着又后来,我读了几年书,再接着当我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已经了解到,我已经23 岁了,据那个所谓的24岁已经不远了……

卫视台有一档节目叫《相亲才会赢》,老妈爱看,偶尔的时候,她看完了,就会懒洋洋的假正经的对我说,要不你也去报名参加《相亲才会赢》吧,给我找个女婿回来。虽然得到是我的白眼,但她说得倒是乐此不疲,虽然只是开开玩笑,但是大人么他们都觉得,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那是在以前的时候,从来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话题,至少去年以前是没经历过。原来到了芳华年代只在一瞬间,像我;逝去芳华也只在一瞬间,如外婆……

都说最易失去的是时间,最难挽回的亦是时间,最容易忽视的还是时间,而我只觉得像在做梦,只有偶尔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时间是存在的,是不可忽视的,也是跑得最快的,而我既在缅怀过去又在企盼未来,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而我似乎更加矛盾,许是不舍逝去的刹那芳华,许是珍惜剩余的刹那芳华……

相关专题:外婆 时间 日历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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