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2年过了两个多月以后我才开始看去年年底拍的那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看过之后,感到些许惆怅,心里有些发堵,我无法准确的说出是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们这些80后所共通的、独特的感觉。
那时,在宿舍的黑暗里渐渐浮现的影子,不是X,不是Y,而是L,那个从高中到现在都没再见过面的L。
想着她,心里慢慢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就像是秋季黄昏时农家袅袅的炊烟。
一
像许多回忆录一样,我对L的回忆也是颇有些苍白无力的。只记得那时还是初中,我还不像现在这样喜欢啤酒与咖啡,同班里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但都不是很熟悉,现在回想,很多人的名字都已经不记得了。
那年头,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分界线就像是象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一样明显。好学生们聚在一起,谈着各种难题的解答方法,而差生则分为两拨,女生讨论着F4与周杰伦谁帅些、潘玮柏又有什么新专辑、抑或是谁的衣服好看;男生谈的不是《大话西游II》就是那半懂不通的“性”,并乐此不疲。
至于像我们这种中等学生是夹在中间的,也就是那条楚河汉界,两不着边,我们彼此间也没多少话聊,所以在那个班上,我们是孤单的、寂寞的另类,就像是野狗掉在了人群里一样格格不入。
那时,韩寒和郭敬明都还算是新人,沧月的《血薇》也极少有人问津,家里只会一个劲的叫孩子念书,别的什么都不准干,那时,我有一封写给别人的,言辞颇为暧昧的信让母亲搜了出来,被狠K了一顿。
那时我喜欢听水木年华和朴树的歌,看古龙的《陆小凤传奇》系列,向往着整日价飞檐走壁的江湖生涯。
那时的我只知道L是我的一个同学,黑黑瘦瘦,如此而已。
二
学校后面的山上曾经有棵孤零零的桃树,那一年桃花开得正好。放学后,四五个男女同学一起跑上山去摘桃花,我和L也在其中。
无奈那棵树斜长在山边。下面是当地人开辟的菜地,虽说不高,可是谁也没有胆量上树一试,于是我们只好赏了会桃花便悻悻然下山回家。
下山途中,我队L说“小心些,别不留神滚下去了。”“小心些,别掉人家粪坑里了。”……L双眼一翻,无奈地说:“喂!你就不能说些好话么?”
三
出于无聊,我写过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仿造刘墉老师的散文写的,我之所以说写得“乱七八糟”是因为我仿得并不好,但L说写得不赖,或许她知道很多东西本来就是写给她看的。
我承认那时我对她有好感,但决不是那些什么什么的感情,就像学校后面的那棵桃树刚开花,结不结果实都不知道一样。
我也给L写过情书,不过那只是出于无聊、好玩、还有孤独感。情书被我折成千纸鹤丢进了她的课桌里,听说第二天L大发脾气,然后好长时间没跟我说话。看来她发脾气这事是真的。
四
不知道是因为我放屁很响并且能打出很恶心的嗝的缘故,还是中考开始迫近的原因,总之那些同学更加疏远我,更有甚者,远远的见到我便大叫一声,跑得没影了,就好像我会强奸她们一样。这种事情居然还一届届传了下去,听小我两届的一个学弟说他也受过这种“非常待遇”。唉!真可谓“流毒无穷”啊!
话说回来,那时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枯萎的落叶,随着风,一飘、一飘……那时我觉得不是要疯了就是要死了,甚至后者还是我常常祈求的。
家里人根本就不清楚我当时的状况,他们关心的只是成绩。分数、排名就是他们心里所想的的全部,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这种想法。或许是那时侯对家产生了阴影,我一直不愿回去。
我对自己的方法就实在是简单不过了——破罐子破摔,摔烂为止。上课打牌,下课打架,或者是一个人发呆。
对我来说,前面是一片黑暗,而当时所处的地方正是黄昏,虽然黄昏后总是黑夜,但是那时的我害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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