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一个早晨,阳光不是暧昧:不是妩媚;应该是温暖。一个慈祥的声音不停的叫我。懒在被窝里的我实在不想起床,虽然叫我的称呼有些情切。睡眼刚睁开。发现这不是我的8平米的小屋。意识到我在奶奶家。和我的小屋不同我睡在炕上。所有人都在炕上睡。好在奶奶家的炕够大,和我的8平米的小屋一样大。当然今天就3个人睡。我和爷爷奶奶睡一个炕。闭上眼伸个赖腰准备起床时,一个声音中年男人的声音像铜铃一样又叫我。这声音没响一次我的心都被振了一下。这就是我的爸爸。一个小时在农村后来进城的上班族。“起来了”我的回答有些慢。“快点”再一声的不叫呼唤了,根本没把16岁女孩的心灵当回事,不过我的动作应声加快。15分钟后我已经又坐在炕上得饭桌前。早餐和我家的不同。这里好像一天都是一样的饭菜。早上吃昨天晚餐剩下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昨天中午的。不过味道相当的好啊。桌边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这是我暑假来农村的第一个早上。席间爷爷提起“你今不是要上海吗”,哦这才让我想起昨天无聊时说起。看来有人比我热衷于海上得生活。爷爷是个半农半鱼的农民。听说有个不好的年代爷爷就是靠海养活全家的,这也是爷爷自豪的事。去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可以消遣的,在这小山村里。
出发前的阳光就不是温暖了,有些妩媚。换上运动装带上遮阳帽。坐在爷爷的电动车,我们出发了。就我和爷爷,爸爸妈妈还要回去上班。终于那个叫起床的声音可以消失几天了。
去海边的路不是太好,好在路熟。风是越来越凉快,还带着腥腥的海气。把这叫大海的气息一点不过。来到海边不是想象那样。这里没有沙滩没有一个一个的浪花。大海像个中年人平静又不停顿的动。爷爷说现在是退潮没什么风浪,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什么阴历几号几号的。爷爷的话多半听得懂啊?还说和月亮有关系。这个月亮要是和爱情里的月亮比肯定不是一个月亮。我们来到一个大坝的下面,这坝是把大海往后推,然后留下土地给人用。这就叫填海吧。坝下停了车,爬上坝顶,前面是一片蓝蓝的大海(像个中年人的大海)。后面是平坦的大地(填平的大地)。
我们今天海上作业就是钓鱼。爷爷把准备好的鱼竿分给我,又帮我找个位置。这位置说是鱼多,这个应该可以相信爷爷的能力没问题。反正我是看不出我面前深蓝的水里面的鱼。不管了试试在说。第一步上鱼饵,问题来了,还是个大问题,爷爷用的是活的鱼饵,这家伙我没见过,细细长长好像有好多脚是的,像蚯蚓一样会动,关键是他前面有俩个黑黑的钳子,爷爷用手拿他时不停地摇摆,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发泄一样。说是叫“海蛆”,钓鱼最好的鱼饵,爷爷说现在还有人拿来吃,还很贵呢。以额(口音)想想都恶心。我的天啊,不是要我自己拿它上吧。可爷爷好像很坚持,说什么你爸当年也是一样的。哦我爷爷的教育方法可是很统一啊。什么人都是这样教啊。那怪我爸爸平时也让我什么事都自己做。可我是女孩子,也对要是女孩都要和男孩不同农村人就更不喜欢要女孩了。终于找到爸爸看人家的男孩喜欢的原因了。来就来吧,豁出去了。不能叫人看不起啊,是不是。可我面对它时难以下手啊。这家伙不停的摇头,好像在说你来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那起一个石头,哈哈我有武器打死了再说。可爷爷说不行死了鱼就不愿意吃了。不想我还得照顾鱼的感受。那好吧。我克服了极度的恐惧,学着爷爷的样子用鱼钩穿起了它。上完后我的心情平静多的。看起来平时看到的蟑螂没什么可怕的了。嗯对我决定以后不在怕蟑螂了,小强没它可怕。
上了鱼饵把钩仍水里,接下来就期待我的第一条鱼了。当心情又些烦,手也举竿有点酸时。水里好像有人在偷我的鱼钩,手法不怎么样不停拽。而且被我发现了。哈哈我要拉出来了,“提提”爷爷在边上喊“上鱼了”。哦原来这就是说明上鱼了啊。随着喊声我用力提起了鱼竿,鱼出水了。哈哈我的第一条鱼来了。兴奋无语言表。这比把它做熟了放在我面前还兴奋。可是这鱼出水后的走向不对啊,这不是奔我的脸来的吗。鱼啊鱼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可别这么急道我的嘴边吧。要说我的反应那是不慢,多半是遗传。双手放开鱼竿向飞来的鱼抓去。别管什么姿势了现抓住再说。这家伙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我呢也顺势把它带在怀里,来吧我的第一次和鱼的拥抱。抓住了,爷爷过来帮忙了。制服鱼才发现我的运动装脏了一大片。最关键的事我的手被什么刺到了,是鱼钩。我忘了吊海鱼多是3个或5个鱼钩在一个线上。我的鱼线就有3个。除了被鱼吃的一个在鱼嘴里外,还有2个在我的伤上面。天啊痛啊。“啊”我叫了一声不过不是很大声,就刚盖过海的声音。“别喊我看看”爷爷走过来一点也不紧张,好像是应该的,难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脑中一闪而过。爷爷帮我把鱼先摘下来,还放到鱼篓里,回来才管我。我的天啊,也对啊上海就是为了鱼的,牺牲孙女手上得一点血算什么呢!可怜我这细肤温润的处子之手啊。还好刚刚没挂到我刚刚发育的胸部。摘掉鱼钩的瞬间又感受到刺痛。我想鱼也是一样的啊,想想也体验了鱼的感受啊。不会没上一条鱼都是一样的吧,那我还是不钓了。爷爷的解释是我的提起角度不对,哦原来责任在我啊。好了下次就往边上提就是了,就算收到教训了。要说爷爷的消毒方法就更简单易学了,海水洗下。“合”(口音)还是疼。看着鱼篓里的鱼手的鱼,手上得疼暂时忘了。想想16岁的我也曾第一次下厨房,但菜不是我洗的;也曾第一次买菜,但钱不是我出的;也曾第一次吃完饭洗碗,但那是刺耳的声音督促做的。但这次好想是我自己搞定的。现在应该把这条鱼起个名字,拍个照片,传到网上晒一下。“晒一下,还网上,那还能吃吗!”爷爷的话多半听得懂啊?不过他发出下一步的指令很好懂。继续上鱼饵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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