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看完这一段后,老校长回来了,手里提两袋熟肉和一瓶酒。“老校长,您还真记着呢!”我有点激动的说,“你不给我看,我都快忘记了。”“记着呢,记着呢,我都记着呢!你们做的坏事啊,我一件都没落下。”边张罗饭,边和我说,“看到哪里了?”“看到我们偷钱那一段了,那个时候您可是真有手段。”“有手段也没用啊,你小子偷了一块钱,是吧。”老校长边切菜边问我,我说:“好像是的,您也是这么记着得,应该没错。”“恩,我记得比较清楚,这个是你自己坦白的。”说着,老校长放下了手中的菜刀,走到我身边说,“当时这个狗娃啊,我怎么问,他都没有供出你的‘犯罪记录’,硬说你没有偷钱,都是他一个人偷的。”我哑然。老校长又和我一起谈了很多当年的桥段——小东和小明兄弟俩把一个叫花花的女孩强拉到他们奶奶家做“压寨夫人”;我们一起上山偷玉米,然后就地生火烤了起来,被主人家抓了之后移交家长,没想到正在打麻将的家长训了两句之后,说“你们烤的玉米挺好吃的”,我们辛苦的付之东流;狗娃等五人经常去丽丽家小卖铺买东西,灯光昏暗,等丽丽奶奶核对手里给狗娃故意弄脏的五毛钱的时候,狗娃已将两块钱的“火炬”揣在了怀里,手里拿个五毛钱的冰糕说着“我走了”消失在夜色中……忆往昔,童年欢乐多,恰同学少年,调皮捣蛋,上山下河,偷鸡摸狗,直叫老师愁死了。
“老校长,您这可是煞费苦心啊。”看了这么多,我不禁感慨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女儿丽芳,不就是和你们一个年级一起上来的么。”老校长神秘的笑了笑,继续道,“从幼儿园开始,我就想记录点她成长的历程,后来是她的还没记呢,倒是你先在幼儿园捣乱了一下,就从你开始记了。再后来你们一个年级的我就都记录了下来,丽芳的倒是没多少,你们几个捣蛋鬼的却是很多了。”“那个时候我和丽芳还是同桌呢,经常为了桌子中间的那个‘三八线’打架。”想起了这个同桌,当时挺生气,感觉是校长的女儿,就和她格格不入。“那是我故意安排的,当时觉得你们几个男生里面,就你还算是比较好一点,比他们几个老实点。”说到这里,老头儿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您也是怕她早恋呢?”越说越开心,越说越放松了。“恩,当然也是想她好好学习,虽然那个时候你学习不是最好的,但是上课不怎么捣乱我还是知道的。”听了这话,我晕了,原来就是看我老实憨厚才让女儿和我坐同桌的,还以为自己魅力多大呢。老头儿又翻了几页,说道:“你看这里,这个也是后来我让你们交代偷钱事情的时候,有人交代了出来的,你小子‘搞对象’的事情,哈哈……”说完,老头儿又去做饭去了。
我没有搞对象,但却是偷偷的喜欢过
班里有一个女孩叫红红,是我们班的第一名。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学习好,还是因为长的可爱,心里是暗暗喜欢,当时咱也是好孩子,一起打打沙包,一起玩玩游戏,童真无忌。
到了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已经算是‘大学生’了,从学校回村子,需要翻过一座山,经过一个砖厂,一条两边都是高耸山峰的马路,穿过一条小河,才能回到家里。特别是冬天的晚上,天黑的早,需要高年级的同学带着低年级的学生,翻过了山坡,到砖厂里面找工人擦洗机器用过的油棉纱,绑在木棍上,等经过那段漆黑的、两边都是高耸山峰的马路的时候,点着了,一个‘大学生’的在前面带着一群人跑,另一个‘大学生’后面殿后,一路小跑回家。
有一次,我们还是一起跑,正好我殿后,红红跑的慢,又把脚给扭了,等到我扶起她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或许是疼,或许是怕,红红哭的很厉害,我吓唬她说,再哭就不管你了。说实话,我也怕,强装镇定,扶着她慢慢的走,走一走,背一背,再走一走,记忆中,凛冽的风吹在狭长的两山之间,呜呜作响,山顶一棵小树之上挂着一个塑料袋,远看亦人亦鬼的,心里打鼓,脚下哆嗦,偶尔开开玩笑,吓唬吓唬红红,也算是给自己壮个胆,只想赶快走出这一片该死的地带,只是还带着一个心里暗暗喜欢的女孩子,想快也想慢,身上的棉衣对抗着冷风,心中的暖意抵御着害怕,扶着,背着,感觉衣服里面全是湿的,紧张、害怕、劳累,滋味还真是不少。穿过了山路,又背着她过了结冰的小河,准备稍作休息的时候,出来寻我们的大人也来了,仿佛电视里面演的一般,英雄把美女救了出来,官兵才大张旗鼓的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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