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一直在告诫自己:每个上帝都是公平的。昨天,看了某电视台的一个节目,是一群农村的孩子,非常可怜,破败的教室,破烂的操场,红红的脸蛋上写满了风沙的印记。可能他们有时会抱怨,有时会羡慕,有时只能安于现状。但我想说,我想告诉这些孩子,物质的东西只有当下的价值,你们所能拥有的同样是城里孩子不能拥有的,亦或者是以后的孩子都不再可能拥有的——蓝天、白云、新鲜的空气、自由的风以及每个上帝赋予你们精彩的人生。每个上帝都是公平的,过好你当下的每一天,若干年以后,你的回忆将会是你永久的、最为珍贵的财富。
2012年春节,我到村委会办点事情,偶遇小学校长,谈及以往,邀我去他家中做客,我欣然前往。
学校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旁边多了一幢村委会大楼,原来的操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停车场,各种崭新的小汽车,给这座古老的校园增添了一抹针锋相对的亮丽。老校长依旧住在从东头数第三间的屋子里,家是学校,学校亦是家。屋子里面很暖和,和老校长寒暄一通后,他从书柜里面拿了一个“红旗本”出来,十几年没见过这种本子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打趣道:“老校长啊,你这是要去参加‘寻宝’?这个老古董也拿出来啊!哈哈!”
“你看看吧,这可是你们的‘犯罪证据’,十几年了。”老校长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犯罪证据!”我脑子短路了一下,随即接过了这个老古董。“红旗本”并不厚,表面的“红色”与“蓝色”已经不是那么的纯正了,边上是用线装订起来的,白色的线也已经泛黄了。
“你看吧,写的第一个可就是你呀!”老校长说,“我出去一下,你慢慢看。”
打开这个古董,那些我不曾想起,却也未曾忘记的小时候又仿佛历历在目,清晰可见了。
我上了半年的幼儿园
农村的小朋友不比城市,我4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己玩了,爸爸上班,妈妈是标准的家庭主妇,需要照看弟弟妹妹,无暇顾及我这种家里老大的玩乐,小小的村子,想来我们也跑不到那里去。
第一次走远是在6岁的时候,和我一起的小朋友都比我大一岁,忽然哪一天开始,他们不和我玩了,差不多有半年找不到人,实在耐不住寂寞,跑去问问他们的家长说都去上学了——幼儿园。我们村子小,没有学校,幼儿园在另外一个村子,于是,我也去了,跟着他们,一起坐在幼儿园的那个小教室里面,手背在后面,听着老师教我们唱歌、跳舞。没想到仅仅混了两天,爸妈没发现我丢了,老师发现班里多了一个小朋友,我竟若无其事,好像与我无关,最终被老师找出了多一个的我。那个时候小,没有上学需要钱的概念,我固执的认为他们能上,我也要上,耍赖、滚地、吐口水,幼儿园老师无奈,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两下,我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其实打的疼痛程度并没有哭显示出来的那么严重,声嘶力竭,只是为了证明我被打了,惹的全校师生都来看热闹。就在我呼天抢地哭喊着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告诉学生和老师继续上课,将我带到了学校的另外一个房子,也是他的家,给我擦了擦鼻涕,洗了洗脸,问我:“你是谁家的孩子?”虽然不是充满敌意,也是没什么太多的好感,我没有回答。他笑了笑,拿出了苹果和一块糖塞在了我手里,又问道:“那你想不想继续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啊?”“想!”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校长,在他的糖衣炮弹的攻势下,我说出了我是谁家的孩子,两天后,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的踏进了学校的校门。
原来真的是“犯罪记录”
农村还是很封建的,家里必须至少要一个男孩,不然就没有了香火的传承,是大忌。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叫丽丽,黑黑的,家里开个小卖铺,我们常常光顾。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五个男生一起去他家买东西,恰好这个女孩也在,非常高兴的告诉我们他妈妈终于给他们生了一个弟弟,已经是第六个孩子了,一家人都很兴奋,带着我们就去里屋看她的弟弟,他们都进去里屋了,外屋就是小卖铺,我四下看了看没人,偷偷的抽开了抽屉,好多钱,一块、两块、十块的,拿一个夹子夹着,心动了,我拿了五块,正好给出来叫我进去的狗娃看到了,他便顺手拿了好多,我生怕发现,就把五块换成了一块钱,揣起来了。忐忑不安的从小卖铺出来了之后我们就去河里摸鱼玩去了,顺便我买了2个“聪明泉”,就剩两毛了。摸鱼的时候,狗娃很仗义的把钱分了分,那可真是不少的一笔钱啊,我担心被发现,就说我自己拿了点,就不分钱了。摸鱼很开心,“聪明泉”也很好喝,吃喝玩乐之后我们回家,路过小卖铺时,我们被抓了进去,还没有严刑逼供呢,一个个兜兜里面的钱把我们全卖了。我们被校长隔离谈话,涉及内容全被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并威胁我们再做坏事,就把我们的丑事告诉家长,我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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