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女性被束缚在家庭的圈环里,就连台湾开明的女作家龙应台也承认,有了两个孩子以后,那些倾心写作、游历世界的理想只能搁浅了。她将自己形容成生理机器,哺乳使她感到幸福。某种程度上,女性有强加的背负和天生身体上较之于男性的羸弱,成为行动的矮子,甚至侏儒。
人们常赞誉母性的光辉。如一位母亲为解救坠楼的孩子,其奔跑速度超过短跑世界冠军;深夜里也总是母亲在灯下为游子“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现实地,我不敢去看母亲那双苍老的手,印着辛劳和岁月的伤痕。
我一直以“我还年轻”为资本去原谅自己所犯的错误,去等待下一次拼搏的机会。但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老去,从女孩儿变为女人。从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上,看起来,我像个男孩。当然在内心里,我也一直为自己不是男孩儿而遗憾。小时候,因和哥哥撒尿的方式不同而向妈妈刨根问底;稍大点,因家长“女孩就应该擅长家务”的训斥而怏怏不乐。
前些天,在和哥哥谈起未来的打算时,我脱口而出“你应该知道,孩子对于女性意味着什么。”我为自己感到惊异。原来,我一直没有跳出传统的圈子,我一直带着固有文化的烙印。就像龙应台说的,“我生下来就不是一张白纸,纸上印着中原文化的轮廓。”
中国封建社会,女性缠脚,你的美丽不在于你的脸蛋,而在于你的脚是否足够小。这是男子完全占有女子的象征,女子永远在男子的掌控范围内,无法逃跑,丈夫走着就可以抓住脚早已骨折变形的妻子。著名历史学家费正清先生在他的回忆录中曾明确提出反对中国传统的父母包办婚姻,他认为,女子在新婚之夜,遭受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的欺凌,于现在所说的强奸无异。古训“女子无才便是德”,把女性求知的欲望也扼杀了。
我强烈反对女性低人一等,却也不赞同为女性征得特殊的权利,私以为“女士优先”的现代文明呼喊本身就是对女性的一种歧视。
记得FT中文网上一篇叫做《“被不幸”的女强人》的文章曾提到“‘女强人’这个词,已经脱离了其词语本意,被妖魔化成‘工作狂’+‘男人婆’+‘没有家庭’+‘女魔头’的代名词。”显然,社会偏见没有消除,家庭建设就是女性的命门,相夫教子才是女性的主业。我相信每个女性都从心底里呐喊过,也必将用行动证明:众生平等,女子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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