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过了今晚的除夕,您走了刚好5个月,150天…我到家刚好10天,10天,我害怕看到与你有关的东西,害怕进你的房间,害怕你选择辞世与最终辞世的那两张床,它们总会让我大脑里不自觉的幻想着您走时的痛、无奈、以及解脱的种种神态。我害怕面对,面对您不在,不再在我身边,不再呼喊着我的名字…我以为只要尽可能的避免,避免不进那间屋子,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不那么害怕,想起你…10天了,装满了对你的思念;10天了,承载了对你的回忆;10天了,刻在心里的话,字字句句写着:奶奶,您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连续三晚的我,总是被噩梦吓醒。那些梦,在醒来睁眼的一刹那,那么清晰。可当回头去想的时候,却又那么模糊,零星的碎片,让我觉得那么梦其实并不可怕。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会让我不得不醒来结束。我不知道,梦里的我,到底怎么了。害怕什么,竟让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醒过来,结束。我困惑,却不知道该从处开始…就像此刻的我,不知道是胃痛还是心痛,总之有个地方,不甘示弱的跑来,痛着痛着…我其实是想伸出压在脑下的左手,去蒽住,使劲的摁住,似乎摁紧了那团痛就会压缩了。可是,我却没有,任由它在那个位置,疼痛,抽搐…这么清晰的痛,我到底想用它来提醒我什么呢?提醒我连奶奶的最后一眼都没见到的遗憾,还是提醒着我以后不要再继续造就遗憾…好难受!呼吸,不再那么自然,不再那么顺畅,是穿高领毛衣的过,还是心依旧痛的错…全身给我的,都是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我的全身到底是哪个位置不舒服,是胃,是心,还是整个有感觉的器官??
翻过身,鸡一声声的鸣叫,是不是鸡鸣代表的都是天亮?可是,窗外的天,怎么依旧漆黑如墨。屏幕亮光停后,帐内的我,睁开的双眼,看见的依旧是黑,找不到一丝的光亮。都说黑夜是人们心沉睡的时候,而我却从未像此刻的那么清醒,家人的酣睡声,楼上耗子嚼东西的吱吱声,还有两只耗子争东西的撕打声…声声入耳,那么清晰…不知道,这样的夜,我又应该要以什么样的声来作结?是思念声,回忆声,亦或是痛苦声……不管是什么,原来都是,痛。清晰而有清醒的痛,无绵;这样的夜,亦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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