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时光,或许以后的生命中都不会再有,但是会成为我某刻温馨的回忆,并永远的躺在我的生命里。——题记
一、偶然的面试
大二学年临近尾声了,期末考试即将到来,平常冷清清的图书馆里突然多了些人来,一下子成了学校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我们,不谋而合地聚集在图书馆自习室“临阵磨枪”。虽然装模作样来混一混的同学,“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情侣们,也有一大片人,但是也不乏孜孜不倦、用心读书的“拼命郎”和“拼命女”呀。对我这个也经常逃逃课的学生,期末考试确实得花一番功夫,但我忧虑更多的是:漫漫暑假该何去何从。
某天同班同学梅子和我闲聊暑假打工的事,我随手翻出一条某朋友的飞信,上书南昌在贵州分点的步步高暑期培训机构招聘老师,我俩想反正没地方去,先去试试呗,当老师苦点总比呆在家里无聊要好,于是决定当天下午就去面试。虽然是试讲,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不仅因为没有经验,而且准备也不充分,到了现场都还没有确定试讲主题。梅子倒是干练,一上台,一首气势磅礴的古诗词,秀气有力的草书,顿时把全场的人都震住了,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突然想到了主题,又打了一下腹稿,就上去台了。也不知道哪里打动了在座的同学,居然也赢来了热烈的掌声。第二天我和梅子都接到了另一个业务主管“挖人”的电话,虽然我们早决定随同那位朋友,但仍不免心中窃喜。
二、陌生的城市
还记得那趟去贵州的绿皮火车,满载着急切回家的人,挤着三人的两个位子,小孩子闹哄哄的哭声,已经在黄昏中定格了。昏昏沉沉的我们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急切又好奇的等待着贵州站的到来。晚上,车厢内的热气闷烤着我们,我把头朝向窗子这边,尽管呼啸进来的也是热黏黏的风,但至少还能嗅到一丝凉凉的空气。
那是我坐火车最久的一次,准备好的晕车贴都没有用上——热得都不想吐了。贵州火车站远比我想象的要小,火车站外面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拽着箱子终于挤了出来。原计划来接我们的伙伴没有来,我们茫然的寻找着汽车站牌,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城市。最后有一位“好心的”大妈带我们去坐“黑车”,就这样,我们刚下火车又踏上了去毕节市黔西县的旅程。
路边延绵不断的山峦,空旷无人也无车的高速公路,远处偶尔出现的小片房子或者高耸的巨大的工业房,陡峭的山壁和悬崖,蜿蜒的盘山路……这都让我的眼皮不断的跳动。靠着疲惫不堪而睡去的同伴,绷着一张被风吹的再做不出任何表情的脸,撑着不敢睡的躯体,我想这绝对是我生命中的终极体验。
三、苦中作乐
接下来的生活有我从未想到的艰辛,但也有我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租场地,发传单,贴海报,摆摊设点的招生……还记得我们为了租教学场地而顾不上吃早餐,发宣传单时被人赶,大晚上往别人家墙上贴海报,住着30块一晚上的招待所。关于睡觉,给我映像最深的是那个午觉。那天我们从招待所里搬去我们租得幼儿园,但是得等晚上才能住进去,中午为了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打个盹,我们甚至爬到了半山腰,在露天凉亭里面什么也不顾的或躺或靠。
初到黔西,人生地不熟,我们硬是靠双腿把县城逛熟悉,每天最强烈的感觉不是渴就是饿,更糟糕的是当地的饮食习惯和江西还有着一定的差异。后来我们终于习惯了半听半猜的和当地人交流,习惯了天天吃土豆的日子,习惯了干燥的天气,习惯了拒绝,习惯了坚强和再来一次。
但是生活也并不是毫无乐趣,我们的老大(负责人,我们都喜欢这样称呼他),最擅长的就是讲鬼故事,几乎成了每餐必备的“一盘菜”,因为我不怕这个,所以每次在旁边欢呼的都是我,但是另外两个女伴就惨了。说到老大鬼故事,更是有一件难忘的事情。那一天下午,狂风大作,雷鸣闪电,就像小说电影里那经典场面场面一样,天色暗沉,更糟糕的是幼儿园停电了。吃过晚饭后,我们都去抢拿唯一的一副扑克牌,结果我和老大,正达“幸运”的与扑克无缘。于是我提议,老大讲几个故事来消遣,当然,遭到了梅子和小钟一致的强烈反对,没办法,我们只好转移“舞台”。老大建议到房间里去,这样更有气氛,去房间也没有关系,问题是还要把门关上,而且还不准点蜡烛。于是,我们仨就坐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坐在我对面的老大果然敬业,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配以那神秘的语调,夸张的动作,时不时还在手机灯光的映照下扮鬼脸。正达更是十分配合,每当老大讲到关键的时候,就猛然的张牙舞爪,咆哮着吓我。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我一点都不怕,而且每次正达吓我的时候,我都会被他的动作逗的哈哈大笑,无论老大讲的多么真实,我也总是持怀疑的态度。就在我们讨论正激烈的时候,突然,房间的门轰然洞开,一缕白色的透着雾的光泄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我们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当我们反应过来时,梅子、小钟、老罗已经笑得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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