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他再去找师傅,穿上了女装,旗袍,很适合她。她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女人。那儿,她见到了以前戏院里的老张,老张瑟瑟地叫住她:“文红啊!放过你师傅,她也挺可怜的。你师傅在你被赶走后,把眼睛哭没了,被赶了出来。你师傅打你,也是恨呐,恨自己白白糟蹋的几十年。”
她没理会老张,径直走进了老师傅的房间。师傅端坐在阁椅上,换回了女儿身,沧桑不掩音颦,不带脸上那道疤,年老的师傅依然很好看。她清淡地唤了声“老爹。”走到师傅身旁,她看清了,师傅已经没了气,身子干瘪,旁边,放着凉了的粥米。
她惊讶,外头的几声曲又吓着她。她换上了师傅的戏服,走到茶铺前廊,她唱《贵妃醉酒》。只一回眸,倾倒无数小生。她老去的十年,随了拔起的剑挥洒而过,留下多少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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