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说:“我也爱你。”
我们就是这样聊着天,路远的第一个通宵献给了我,我们互相看不见,却好像彼此就在身边。路远理所当然看不见他说爱我时我心里的颤抖和眼里的泪。
路远就是我一直期待的梦,也许知道不切实际也没想过有破碎的那天。我把路远隆重的介绍给我的好友。我真不知道路远会离开,彻底底不留恋的离开。
考试没考好,我发短信给路远,他说:“你不会考不好的,我今天刚上山为你求过了。”我笑了,不管那是不是真的。路远玩游戏不理我,我会很认真的生气,然后路远说什么我也不说一句话,如果不能见面,说话就那么重要,可我竟这么浪费了,最后我说要给你记过,他说警告警告就行了。路远心情不好,我会说好多好多话,说到他说心情好为止,他说:“听你说的好多了。”我说:“那是,我是心理天才。”他说:“你在,能抱着你就好了。”眼泪一下子冲到了眼眶,这样的脆弱的青春里,我能为路远做的只是陪他说几句话,没有别的……
每次和路远聊完天,我都不会让他说再见,这么重的离别我承受不了,我以为这样离别就不在了。
在画上的颜色退去,我还是翻天覆地,寻找他曾经的蛛丝马迹,他消失的地方只是眼前……
三
许然对我说:“凡凡,你不能负我,因为是你先追的我。”我说:“奥。”
看见许然是在学校食堂,他在我对面桌上吃饭。我盯着饭,听着《独家记忆》。我一抬头,看见眼前的许然,狼吞虎咽的许然,他,浓浓的眉毛,小黑胡子,就像路远,泪就顺着滴到了饭上。也许别人没看见,可许然不安的抬头看我,因为我一直对着他哭,终于他端着盘子走了。我就这么坐着,食堂的人渐渐少了,我转身准备走,身后竟坐着被我吓跑的人,他站起来对我说:“我叫徐然,医学院学心理的,这是我电话。”说完递过来一张纸,是他的电话号码,我接过来说:“奥。”我低着头,远离了许然的球鞋。
第二天我去食堂老地方去等许然,他果然来了,我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说:“这是我的电话,我是学会计的。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吧。”说完就走了。晚上许然打电话来,他第一句说“凡凡,干什么呢?”我说“奥,姥姥啊,我没干什么,你吃饭了吗?”从小到大只有姥姥叫我凡凡。电话那边一阵狂笑,我仔细听是男的声音,吓的挂了电话。他又接着打过来,“我是许然,没事吧你。”我说谁让你叫我凡凡的,不许叫。
许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我拽进了我的生活。他来上我们的课,会在我不小心睡着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把我吓醒,更可恶的是他每次都拉我去上他们的心理课,他说我心里有隐藏很深的地方他说就是俗称的阴险,每次他都以拯救我的名义不管我在干什么都让我跟着听课。当然我们会在周末出去疯玩,他带着我去,走在大街小巷……我给他讲我姥姥和我的故事,姥姥她原来这么疼我,不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许然说我以后就叫你凡凡,你不许我也这样叫你……
四
如果时间可以这样轻描淡写,那我们就不会轻易得惊动眼泪,直面星空,任何角度都会看到美。
我踉踉跄跄走过了大学,我没有发言权保持沉默地毕了业。我费尽九年二虎之力在这个城市找了个工作,我不喜欢这个城市却不舍得离开。许然没有找工作,他的梦想是开家餐厅,于是毕业他用贷款开始自己的梦想。他家就在这里也有钱,可他没用他爸妈的钱,也没有搬回家去住,我们俩一起找了对门的小房子租了下来。我朝九晚五的生活着,许然的工作比较自由,他有时间去西藏去海南,他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挂在他的餐厅。
我心情好的时侯去许然的餐厅蹭饭,每次吃完,我都会做掏钱的动作,许然每次都伤心似的往窗外看,我会偷偷的乐,其实我还等他说不用付呢,当然我每次都是吃白饭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直接回家,坐着,我不去许然那他就会回家,他有我家的钥匙,他回来就开始做饭,每次他都死拉硬拽我吃饭,我以为工作之后我会瘦呢,省的减肥了,许然却说,有许然的地方就没有减肥。我只管吃饭,就去睡觉了,许然收拾残局。第二天,桌上摆了早餐和酸奶还有纸条,许然留的:酸奶半小时后再喝,心情好,身体好。这样的待遇只限心情不好的时候,作为回报我有时间也会无偿给许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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