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是回忆了
——是谁说:时间如握在手中的水,握得越紧,流得越快。
就如这三年的时光,转眼也都成了回忆……
第一章
这三年,我在一所堪称全市顶尖的中学就读。每每谈到这个,我总挺着胸昂着头地强调:“是考进去的!”对,我是想说,在这个污浊的社会,还是有凭实力为自己实现理想的人。
为了这理想,我曾天天熬夜苦背了六本语文书、十二本英语书。而当听说我们学校是全市招生后,又马不停蹄地去背了十二本其他版本的英语书。终是踩在那些用钱买进来的人头上,心安理得地开始我的初中生活。
其实这学校不过有个生源好成绩好的名声,但我们这些祖国花朵的生长环境并不乐观——在接二连三的校园血案发生前,我们的校门只是两圈篱笆,碎石瓦砾还在校门口一堆堆地垒着。但这似乎也有个好处——学生们为了躲这些潜在危机,都练就了机警谨慎的可贵品格——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练不就,就会付出血的代价。
学校出了名差的是宿舍。自从两栋宿舍楼被莫名其妙地毁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本就紧张的铺位就更紧张了,紧张到连实验室、室内操场都改成了宿舍还是供不应求。老师们只得各自发挥口才赶走一些家离得近的內宿生,否则,老师们面临的后果是:自己也没得住!但这条件也太差了点——一间宿舍挤二十来人,只有两张木桌象征性地坐在那里以充当学校当时承诺的宿舍储物柜。在昏暗潮湿中,转个身撞到人的情况比比皆是,不过是撞伤程度不同罢。
宿舍和宿舍间更象征性地用块木板做隔断,闹得大伙全无隐私可言——这班在说那班的坏话,那班在木板的另一边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边女生刚说那班那个谁谁谁长得贼好贼好的,没一阵子就全传开了。但有时也蛮方便的:这边没漫画可看了,就冲着板子瞎叫唤:“喂,那边的同志,借本漫画啦!”这还真神了,没一会儿,一本漫画就“啪”的一下跃过木板被扔过来。
“这木板形同虚设,干脆拆了,别别别扭扭的,大伙跟人民公社一样处着还更好咧!”娇作为一个标标准准的內宿生抱怨道。说他“标准”是因为他三年都坚持内宿,一副义毅然决然坚定不移不退宿的姿态。还有,娇是个男的,标标准准的男的。本是因为名字谐音被叫“香蕉”,谁知命不好,那会儿阿娇的“艳照门”正炒得轰轰烈烈,他也因此得名。所以说,与时俱进是真理,娇是真理的产物,多神圣!
第二章
当我扎着长长的马尾迈进篱笆时,我的心和马尾一起晃呀晃呀,愉悦之情充溢着小小的心房。
说起我和可可的相识还真的蛮神奇的,那天应该是我脑子进水了。当我看见可可和同学倚在柱子边说说笑笑,便“噔”地冲过去说:“我看你们人不错,做我的朋友吧!”她们错愕了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然后,我和可可成了最好的朋友,就是这么简单。
我想说,她应该立刻就会后悔交我这个朋友,因为那天去食堂吃饭时我把洗洁精落在教室了,而且我还说我们去借吧犯不着上去拿权当练口才。
然后,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观察着洗碗台形形色色的人,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在洗碗台上连一滴洗洁精的影子都看不到!正当我们打算失望而归时,转身被一片巨大的阴影遮着——不,准确的说是三片,因为我们面前是三个很高的师哥,但我不敢抬头,我对身高有点恐惧。但我看到他们手上的洗洁精,给予我希望的洗洁精。
我鼓足勇气挪过去,可可也“顺便”把我推过去些,我支支吾吾地叫道:“师……哥”,可是这个称呼却把他们逗得不行,他们中的两个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怵,但那个还来不及笑的把希望给了我——在我表明意思后。我紧握着那瓶洗洁精,转过身嘘了一口气后,发现可可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三人,那花痴的形象无比生动深刻。然后我还了洗洁精,那人只是一句:“Welcome”。不知咋的,在那一刻我想起了江直树,冷冰冰冰冰冷的。我才疏学浅,是不知道“welcome”除了欢迎还有没有不客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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