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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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

时间:2011-08-20  阅读:814  作者:刘辉

岁月匆匆,又过一年。青春也像在孩子手里的雪糕,没吃完却也融化了。

工作的闲暇,翻看手边的杂志,不经意发现卡纳瓦罗在不久之前宣布退役,心中有说不尽的情绪涌现。上中学以来,每到夏天,新闻中就会不断地传出那些儿时偶像退役的消息,从巴蒂斯图塔到巴乔、从齐达内到罗纳尔多,到现在对这样的消息也算是司空见惯了,不过每每想起自己昔日的偶像已经垂垂老矣的时候,心里都会感到丝丝酸楚。虽然告别了他们的足球,告别了他们的青葱岁月,但是那些过去的日子中他们带给我的精彩和快乐,却让我铭记。

只是告别,并未忘记。

离开校园不过数周,但是回想过去在学校里的日子感觉却模糊了。虽然并未毕业,但按学校的安排,我们明年一年都需要去校外的工作单位中实习,没有一节在校的课程,所以几乎可以说我的大学生活来到了故事的最后一章。

回忆起来,最近一次在学校的日子还是7月,我们系组织全体学生去参加一个专业的博览会,这也算是我们的一次集体出游活动吧。会议一开就是一天,坐不住的人早就偷偷回家了,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有人建议晚上所有还在会场的同学一起聚一聚,大家吃个饭算是告别这个学期,所以我便留了下来。

会议结束天色已经渐暗,等我们这帮乌合之众搬师还巢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钟的样子。找到一家小店,我们一行二十多人大有砸场子的派头儿,浩浩荡荡的闯了进去,着实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众人一落座,话题自然地出现,小店里顿时便嘈杂了起来。20岁算是人一生最好的年纪,酒精是谈心最合适的催化剂,于是饭桌上的我们不再是平时徜徉在象牙塔中的大学生,放下心里包袱的各位打得一团火热。

月上枝头,酒过三旬,人也正是兴致刚好的时候。饭菜都消灭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一群在一起学习了3年的人第一次的聚在一起, 畅谈着发生在这些岁月中的一切。八卦的女生开始拿一些暧昧的故事开完笑,故意曝光别人尘封多年的地下感情。其实绯闻主角对此都心知肚明,不过都已经找到各自归属地彼此很有默契的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让故事一笑而过。时间不知来到几点,饭店里的人进进出出也不知已经换过多少茬,酒足饭饱的各位还意犹未尽,于是大家决定到旁边的KTV里玩个欢畅淋漓。

昏暗的灯光,喧闹的音响,香烟、啤酒、空气、情歌,在包厢里的气氛总是会略有不同。我们一个个像堆在一起的欢乐球,一个个聚拢着,聆听身边的情歌,也仿佛一起体会着同样的情绪。音乐压过说话的声音,我们的集体畅谈也变成了三两个人附耳轻声的交流。我不胜杯酌,酒喝得不多,意识虽然很是清醒,但有时却惶惶忽忽的觉得发生在面前的一切却好像是我酒后虚构的情节一样,可能这也是人情绪产生的一种海市蜃楼吧。闹也闹够了,聊也聊完了,聚会也在一首一首曲目的更替中来到了散场的时候。

时间已是凌晨2点,马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车辆了,这也许是一天之中北京最安静的时刻。看着前面一队痴男怨女还在路上饶有兴致的聊着笑着,当然还有喝多了的在互相搀扶着,走在队伍最后我和一两个情绪比较稳定的朋友相视一笑,喝完了手中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我们男生把女生送到宿舍口,简单的说了句“大家晚安这样的话”后就匆匆的跑回了宿舍,扎到床上后睁眼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记得当时就是那个样子,貌似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更没有什么意味深重地道别,挥手之间其实已是彼此道出的一句珍重。的确,我们还没有来到真正该告别的时候,或者说我们还不愿意去考虑告别。人不知要经历多少次告别,我早已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是自己面对道别的第一次,也永远没有最后一次直到生命只剩最后一口呼吸。所以,我希望还有大把给我告别的机会,没有告别我恐怕我的人生会停滞不前,没有告别我恐怕就此失去了未来的种种可能,没有告别我恐怕……

半个多月的实习,慢慢的我已经适应了上班的节奏,也融入了新的环境。整日呆在办公桌对着电脑的日子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中午跟同事们一起吃饭也是有说有笑的,以前略带紧张的状态也放松了下来,我会让每一天过的充实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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