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无论他多么的悲伤过,还是挺了过来,并且忽然间更加懂得了如何“为人处事”。他的政治生涯更加通畅了,他的感情生活也有了起色,因为他接受了家人安排的几次相亲,虽然前两次都没成功,但以他的条件还怕什么呢。
他不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每次回到家,他都是醉醺醺的,不是他借酒消愁而是你来我往的场合越来越多了。回到家,他也变得无聊了,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天是情人节,他是喝了点酒,但不至于醉到对她回了那样一条信息,或许有那么一点放纵吧。
他对她说,他约她见面,在她那个城市。他所在的城市和她所在的城市,汽车四十分钟就可以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在长时间沉默后给了他一个地址,就是女孩的学校门口。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道路已经安静了,暗黄色的灯光竟让他有点清醒了。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与放纵。他透过车窗向门口看去,偶尔几个学生进进出出,只有一个人缩在墙角盯着手机看,不时的抬头望望前面的人来人往,还盯着他的车子看了半天。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他走下车朝女孩的方向走去,并说了他们约定好的暗语,就转身回到车上,后面跟着女孩,不过女孩没有坐在他旁边而是坐在与他斜对的座位上。他快速的开向市中心。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压抑疯了,看到他人后,她觉得自己竟然不敢推脱,无意识的跟着他,她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望着前面的男人,和其它三十岁刚出头的男人没什么两样,想到这她都后悔了。
他到了要到了地方, 慢慢的停好车子,然后他下了车子,并且为她打开了车门,她从他旁边经过时闻到了略有略无的酒味。他们进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豪华的宾馆,订了一个房间。
他进门时随手带上了门,便独自进了卫生间,不久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她坐立不安,她想走也想留下,她不是很了解他,她不爱他,但她渴望有人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从没有体会过,虽然她已经二十五了,正在矛盾时,他披着睡衣出来躺在了床上,好像没看她一眼。
她进去了,好久她才出来,躺在他身边时顺手关掉了所有的灯。虽然看不见彼此,但是彼此间那种尴尬的氛围还是强烈的存在着。
他并没有打破这种氛围而是仰面睁着眼睛想自己的生活,自从那次可恶的车祸后,他变得寡言了,对身边的朋友寡言了,看待身边的事也冷眼了很多,官场上的应酬以前是能免则免,现在反而渴望有这样的场合,尤其是和那些生意人玩酒桌上那点事就更有意思了。
他发现灯红酒绿有一种短暂的麻痹作用,虽然他能忍受那种场合处处飘着香水味的涟漪,但他却是讨厌极了那些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酒店女郎们,尽管他还保持着这点骨子里天生带着的清高,不可否认,他在一点一点的沉沦。
酒店女郎?身边这位是什么呢?想起她缩在墙角的样子,她头发虽然不长但太浓密了以至于他一点都没看清她的面孔。她是在名校学习,想当年这种学校他都不曾想过,当然他也是不会感兴趣的,这个女孩竟然如此沉迷于农业。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虽然结婚不到两年,但是他们却相识了二十多年,他们是小学同学,初中同桌,高中他就转学了,没想到大学时又成了同学,这一次的相见,彼此都不再压抑初中那种懵懂暗生的情愫光明正大谈起了恋爱。妻子各方面都很优秀,毕业后拒绝了家乡优厚的就业条件依然的跟着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闯荡。
他以一个小公务员的身份进了市政府,软磨硬泡了六七年后当上了市长的秘书,生活变得有质量了,他才给一直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一个镶有钻石的戒指。他急冲冲的跑进商场,算是闯进吧,要了一个镶有最大钻石的戒指,当时售货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全是羡慕的光芒。
其实他一直想告诉妻子自己想辞了秘书这一职位,想告诉妻子自己的梦想是当一个实业创业家,估量着自己的家底,算是白手起家吧,可他不想说,尤其是有了一个白白胖胖叫自己爸爸的小子后,这个梦想算是沉到水底的石子,恐怕激不起任何涟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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