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故意去碰见他。会喊他,他也会喊我。但是我们当面总是聊不来话,最多不过两句,每句不过十字。可悲吧。但是每次上Q的时候,总能聊挺久的。可是当话题聊到她的时候,他就会转话题,有时候干脆不回。他不想谈,就不谈吧。我就下线了。心灰意冷。
太多容易外露的感情,我知道他肯定感受到了。只是我们都不揭穿罢了。这样对谁都好。我有时想,如果我告诉他,结果会是怎样的。也许就形同陌路了吧。我不能接受。他可以。所以,在这次的感情中,我输了。不是给另外一个女生,而是自己。我好好地省视了自己。在镜子里那个女孩,还是没有资格恋爱。不够格配上他。
或许他有时候总在默默地刻意不刻意地关注着我吧,高二的时候老师叫我们每天在操场上跑步,增强体质,生物老师还说她每天跑十圈,瘦了很多。这是我的动力,于是每天都去操场跑步。后来,在他的谈话中,我知道他看过我跑步。有一次很尴尬,我自己很不好意思,在我跑过主席台的时候,他刚好站在那里,我就低着头,很低,好像一棵卑微的小草。他那时候大声地对他的同学喊话。那天晚上我在冲凉的时候,一次次回放那个场景。我甚至自恋到想着他的大声喊叫是故意的。故意喊给我听的。是真的吗?如果你看到了这篇文字,你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吗?可以吗?我还是想知道。
后来,慢慢地他了解我多了,他会给我发短信,问我怎样,最近好不好之类的话,还会在节日的时候给我发来问候,在考试的前一天,当我在自习室里埋头苦干的时候给我发来一条“徒弟吖,加油啊!明天好好考试啊!”这让我内心充满了感激。更加肯定了小丹的幸福。她真幸福,他真好。师傅真好。
(四)
高考将近了。他给我发了四个字“与君共勉”。我把这四个字写了出来贴在我的桌角的右边,每天都看着。看到了,总觉得动力就充足了,我可以继续努力了。在问师傅想考什么学校的时候,他说了ZJ大学。我说ZS大学。但是后来他没有去ZJ,去了HN,我没有中ZS,去了GW。但是总归都还可以。可是他就这样离开了,以后肯定很难得见面了吧。
毕业了,在要高考的前一个晚上,学校的传统就是要集体呐喊,发泄情绪。我们从楼上扔下了卷子,扔了书,想要借此就把我们三年来的压抑扔掉。明天轻装上阵。我没有扔,但是喜欢凑热闹。高二的也出来看我们高三的孩子们发着疯。突然间,在楼下小花园里,有人拿着红旗跑了几圈,我们集体高喊起来:“再见高中!明天加油!”那一刻我的内心翻滚着,胃液也在不断地搅动着,觉得有点昏眩。三年就这样过去了,明天我们都要上考场了。我们命运中的舞台,一个转折点。这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打开了手机看到短信“一群人的欢呼,一个人的寂寞。”他的。我不知道该这样回答他,也回忆不起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我只知道我很柔和。心里的波涛在他面前慢慢地平静下来了。顿时间,身边的喧闹都不见了,没有呐喊声,没有撕书本的声音,没有电灯的开开关关形成的灯海波浪。有的只是我和他之间用那无线电连接起来的心。那种感觉很神奇,我觉得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两个人。我还是喜欢你,你知道吗?三年了。可是当然,这被我藏了好久好久,以后也不会告诉你。或许老了我们还相知的话,我能告诉你这个小秘密。
我总喜欢想很多很多。我知道,有些话他不能和她说,他的小丹说,只能和其他的女生说。这就是区别吧。但是十分清晰的是,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伴侣,他身边的小公主。
课间哄闹过了之后,同学们自发地跑到楼下去捡回那些被我们扔下去的可怜试卷和书页。我看到了他的背影。趴在露台上,我对着那个认真拾着卷子的他,说,师傅,我们要好好的,好不好?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室。埋进我的试卷海中。给他回了个短信后关机了,师傅,与君共勉!
那段时候,他看到我的个性签名不积极的时候,就会问我怎么了,不高兴可以告诉他。我都会属实的告诉他,但是除了对他的情感给我带来的困挠。他不开心,我问了,可是他都不愿意咋样告诉我。是信不过我吗?还是觉得我不够分量去倾听。后来有几次我赌气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最后难受的是我自己。女孩,你也傻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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