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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自己

时间:2011-04-07  阅读:980  作者:祢月雅

穿越红尘的悲哀惆怅。谁,会在深夜里聆听我的无助与寂寞……

“要走了么?”没有焦距的双眼只剩迷茫,失落。

你笑了,苍白的容颜,璀璨的双眼让我的眼睛找回了那么一点点的焦距。但转瞬即逝。你转身,背影被昏暗的灯光拉的老长老长。对着我狰狞的笑。我不停地追逐,世界开始一点点变暗,你开始一点点消逝。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告诉自己这是你的考验,告诉自己只有追上了你我才不会被丢弃……你的身影一点点地清晰。茫然失措地抓住你的手,那样冰冷的触感让自己开始恐惧。可是我会恐惧么?不会。可是我又在害怕什么?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你璀璨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笑意,你手里的那个血红色跳动的东西是我的对么?我的心脏。原来,我还有会跳动的心脏。原来,我也会流血。原来,我的血也是红色的。原来,心脏即使被拿出来也不会疼。原来,我从来没有被丢弃,因为从来没有被拥有……

睁开眼睛,我没有触摸到光明。黑色,世界全是黑色。双手捂住脸庞。是什么?那是什么?什么东西从我指尖一点一点地流失。右手轻轻滑落到胸口。那里,有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是血红色的,不是冰蓝色,其实再怎么样我的血依旧是红色。那种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血腥气息。四周静谧得如同没有生命。忽地一声声清脆的铃声在我右侧响起,血液一瞬间变得刺骨,我猛地把头转向了右侧。那里,精致而可爱的风铃左右摇摆。那样甜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瞳孔猛地收缩。我冲下床,伸手一把扯断了窗檐上的精致风铃。眼里却没有应有的情感,全是茫然,一片茫然……我,在怕什么?我,在担心什么?我,少了什么?玄青色的夜空,吞噬了那些所谓的快乐所谓的悲伤。吞噬了就吞噬了吧,可是为什么却偏偏摆出那种观望着的神态?夜空,也是令人恶心而厌烦的……

脱离了母体我是为了寻找什么?没有要寻找的东西么?那我还要我自己来干什么?我不想要我自己,不想要了。可是我又能把自己丢去哪里?

整座房子都是死一样的寂静。谁?是谁?那个不顾一切奔跑的孩子,那个抱紧玩具一个人站在街灯下的孩子,那个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孩子,那个望着天空露出迷茫与无助的表情的孩子,那个悄悄舔舐着自己伤口的孩子,那个卷曲在角落里身体紧绷的孩子……谁?是谁?她们……到底是谁?瞳孔放大……我在颤抖,我是在害怕么?她,那些孩子,脚踝上戴着纯黑色的珠子做成的脚链。那脚链是我的……我?是我么?那些都是我自己么?是我自己记忆的深处的自己么?世界一直转一直转,只剩下那个卷曲在角落里的我自己……我想拉起自己,可是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她猛地抬头,我自己猛地抬头。那是我自己的容颜,我自己的眼神。可是我不敢再去伸手拉起我自己。我感觉到了,那种胜过死亡的恐惧,连灵魂都开始颤栗,来自我自己最深处的灵魂的颤栗……许久许久之后,我微微找回了自己的那仅存的意识。于是,眼神又开始变得迷茫。我,在害怕什么?她,难道不是我自己么?是的,那是我自己。她愣愣地盯着我,不,是我自己愣愣地盯着我自己。身体在颤抖,甚至连灵魂都开始颤栗。可是为什么?难道我在害怕么?我害怕我自己么?那样的容颜,那样抗拒的如冰眼神,那样带着绝望与无助眼神,那样带着微微笑意的唇角……

心脏猛地收缩,一切又开始回复平静。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喜欢悄无声息地卷曲在角落里沉睡?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也会感觉到心脏的收缩?我,什么时候住进黑暗里?失去颜色的寂寞不停不停的挑衅着我的理智。地狱里延伸的光线徘徊在悬崖的边缘,它们盘旋在那些腐化记忆深处的伤口。然后计划着一点一点的把伤口撕扯得更大……

眼角的泪孤单的流出,是不是我曾经忘了擦去它?是不是我在悲伤?嘴角翘起了微笑,可笑的悲伤只是空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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