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源,在雪后裸露的大地
象神灵聚餐后遗漏的几只汤盘
一条偷食的水蛭,孤独地攀缘
风中飘过天庭低沉的呼喊
我直立在萧瑟的冷风中
象一根生锈的青铜的汤匙
轻轻敲打它们起伏的边沿
我舀起一勺强忍吞咽
渴求晚霞的手能指引我
哪一个盘中的原浆
是最苦涩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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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的溪流,悄无声息的回转
宛如远古失落的几根弓弦
令人窒息的宁静,用暮色渲染
我伸手捅破低垂的天,扯下一片雪
把她冰和沙砾的前世今生翻看
唐古拉旷久的寂寞
孕育江河最宏大的语言
只有年深月久漫无边际的浸灌
无需用远方向岁月申辩
我如一支找寻猎物的带勾的箭
能否用你泛光的弦
把我射向那莽原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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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场迎宾的仪式
我淌过浅滩的地毯
犹如一掬沧海的水
昂首朝向他喑哑的喉咙里回填
这是我梦中失落的故乡
夜雨正在准备来生的我的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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