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单位的两条鱼在早年间就成了万元户也是所谓的高手一点不假,他们俩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个是造反派一个是知青客一个模样年轻一个满脸横肉一个是青岛人一个是本地蛇一个干销售科长一个是供应科长而今天要说的是,原单位的供应科长这条鱼。他在我们单位后期衰败时候自己调到商业部门开起了酒店,就是我摆婚宴的那家名叫:德惠餐厅。他说开饭店真不是滋味,如果没有固定关系客户或是名气那会儿全指望单位吃喝来钱,到了饭点急的我来回窜趟坐不下站不住真是热锅上的蚂蚁出门䁖候学摸还不好意思让自己职工瞧见,特别是看到旁边其他酒店开始上人门口有几辆车有时还跑到人家窗户外面看,你说我这里一切都准备好只欠东风它就是不来还不急死有时真想半价招徕揽客,更气人的是如果一连几天都这样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说这些事的时候我看他笑得很勉强好像是真的就没好意思问他为何这要分流怎么又调回来了呢,保险是酒店不好干又去不了更好的单位而分流就会有新机会我自己猜想,他怎会在几个单位里来去如此自由,好像串门似的也不用打招呼。
满心里想找新机会可被分流以后才发现其实一个吊样,这都大半月了根本没事可做前途未卜于是乎我想,这条鱼开始耍水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要实现谁的目的。这条鱼有些口才喷云吐雾如入无人之境口吐莲花说的比唱的好听他开始在我们这部分人中间鼓噪:我们这样可不行,把我们撵到这荒郊野外还他妈的小公共汽车公司,这都有啥啊,除了几个人以外就几间破房子连个车轱辘都看不见,我们来这里干嘛?你看我们那些同事,去潍柴的都开始每天坐班车上班了,去华光被退回来的又都分到房管所都成事业人员了,多好啊,多好的单位啊。可我们呢,我们是正宗率先分流到建委的但我们去不了房管所,这是为什么?现在好,被扔到这里不管了,这样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迫重新失业,就会被撵回家去,你们说呢?这可不行!可不是吗!就是啊,我们的去找啊!不找他就不给咱想办法!什么玩意儿啊,十了天了连个来问问的都没有!……七嘴八舌,群情激奋,斗志昂扬,敢打敢冲,一发而不好意思收。
用我们同事建华的话说:这条鱼要翻江倒海闹学潮?虽然不是闹学潮但,能闹的孩子多吃奶这事肯定。我们一聚集,这条鱼向我们旺司令一反映,旺司令到建委一说,建委几个人一协商,好消息就传回来说:明天上午建委来人,大家准备好。
没想到次日上午建委还真来个副主任与我们二十几个代表坐了一屋,他点上香烟后开始致辞慰问然后问大家有什么要求和问题尽管问,有问必答,绝不推诿而且,暂时不能做主的就把问题带回去研究争取尽快答复。此时我们那条带头鱼开始油腔滑调华而不实不痛不痒地沙奶奶式提意见,而不明就里的群众被激发以后控制不住内心波浪滔滔开始七嘴八舌说实话根本没有目的性更不会什么谈判技巧对策和策略,当然说不到点上还可能成为笑柄被一句话驳倒无语语塞面红耳赤我就是,那天我记得旺司令躲在我身后一语不发,关键时刻他在背后用手指捅了我下,我一回头他给我斜向上朝前指了指那意思我懂是上上上,我得到领导的暗示和鼓动憋足了劲找个间隙笨嘴拙舌猛插一嘴说:说的奇好,那为何把我们扔到这里就不管了?我话音刚落还没闭上厚的像棉裤腰一样的嘴唇,这位副主任看来是见过大世面的国际谈判专家马上轻悄悄回我一句:怎么没管,这不先把你们欠的上个月工资发下来了吗,这个月到日子就先发工资!你们别着急,建委有统一安排,先在这里学习怎么了,一时间来这么多人那么好安排吗?我一听就有感觉无地自容的心思,好像做错了事似的把头低下去一瞅,有只锃亮的皮鞋在啪啪啪的打着欢快地节奏,西皮二黄。
后来想起此事我就有自讨没趣地感觉,那只打节奏的皮鞋赢了一直到现在。其实大凡领头挑事闹事者无一不事前有自己的预谋目的明确,至于跟着瞎起哄的随从,我还算冒了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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