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本来很简单,左手牵你,右手写爱——我们的幸福在彼此凝视的眼眸中,在聚散匆匆的思念里,在倚窗观澜的月光下,在滚滚红尘的牵手处……
早已经不是做梦的年龄,可是我还在做着依稀的白日梦。一别经年,时时想着你的好,念着你的好。时时想着你今天在干嘛,而明天又将何往……
有人说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藏着一个人,不必要拿出来,不要示人,就当作此生永久的美丽回忆。我尝试着那么做了,那一番压抑,那一番不平、心酸伴随我走到今天。突然,杳无音信的你居然闯入我的微信,是造化弄人么,确定是。
苏静红,我的同学,你还好吗,想你,真的好想你。
初三那年我不是读过来的,是混过来的。家境贫寒成绩糟糕,打架斗殴酗酒旷课,都是要命的辍学原因,但是,更大的原因你不晓得,那就是你无形中对我的折磨。多年后我在自己的小说稿《枷锁》中如实描述道“在班上我个子高,座位靠后,以致经常设法捕捉她的身子和脸面。她瞄我的眼神很特别,所谓回头一笑百媚生,那一笑使我在很长时间里去琢磨去回味……结果是又甜蜜又痛苦——认为她的那一笑是暗示,所以甜蜜,但恐她对别的男同学也那样,因而痛苦。”
我想在农村火热的劳动生产中出大力、流大汗来忘却你,想在世俗的琐事中忘却你,在浑浑噩噩的青春嬉戏中忘却你,但一切都是徒劳。接下来的订婚、结婚、搬家到新堤……可以用“神速”去概括,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么具有反抗精神的我居然在包办婚姻里一步步沉沦、沉沦。
余下的,只有思念,无尽的思念。原来啊,幸福并不简单!
刮过眼前的那阵风,是谁在喁喁细语;那瓢泼呼啸的雨雷,可是冥冥之中的神灵之怒;那村前缓缓往东的流塘水,是要带走我满身的尘埃吗……
婚后一年即动笔写你,可是,我的红,写你什么呢。老实说我俩之间先别说表白,哪怕连最简单的情感交流都不曾有。十六岁的男女,小乡村的男女,最多相互笑笑。浅浅的笑、害羞的笑——
但是我仍然要写,没有故事也要编。初中都没有毕业的我,写作的艰难不言而喻,我就那么在甜蜜、苦痛中煎熬。
三十万字的《枷锁》第一部终于成稿,期间常常做着白日梦,梦想能跟你见面,梦想着发生一点故事……道德么,不晓得,反正就那么梦就那么写——那是一段怎样的艰难岁月呀!
三年同窗,十年写作。多少次路过你的村屋,多少次打听你的消息,多少次泪撒纱窗……我们俩将没有故事,先行成家的我注定没有故事。红尘万丈,情如波涛起又落,人海茫茫,一缕相思寄何方?愁情难解,心意难牵,月老呀你牵错了我一世姻缘。
书稿中的你,可能仅仅只是借用你一个名字——谐音苏静红。因为十六岁学生时代的你与几年后开始写作的我,其中的故事编排、人物刻画、性格描写不可避免地有出入,所以《枷锁》第二部迟迟不敢动笔,我怕浪费了这样一个值得用毕生精力去思念、去描写的好素材。红,您说呢。
情如清风随云散,染指忧伤泪痴缠。当无情的岁月把沧桑刻到我脸面,当漫天的晚霞伴夕阳西下,当思念的泪水结成刺骨的冰花,当遥远的记忆褪去昔日的繁华,那片梦里曾经迷人的风景,会不会定格成黑白片里支离破碎的残墙断壁?猛回首,往事如云又如烟,再回首,燕窝镇中心中学三二班你回头一笑的百媚倾城,皆成句号。不应该讨要你的微信,不应该跟你说话,不应该写下这篇文字……
整日徜徉在文字的音符里,喜欢文字的唯美、文字的忧伤。人儿啊,我本身会不会就是一部书,一部被读不懂、讨厌读的只会在影视剧中存在的书?好想好想读到一份甜蜜和幸福,品到一份哀怨与苦涩,念到那份回忆泛黄,直到有一天这颗心淡如镜、平如水,或许那样才是人生的成熟?
去年初,偶尔在轻松筹里看到彭家边的某某募捐,他跟你是邻村。我进去N次,梦幻着在回帖名单中找到一个令我心颤的名字……呵,是痴情还是多情抑或是猥琐,只有天知道。红尘之爱,今生无悔。本文之后将永远续不了、卸不下那一副沉重的枷锁。
唯叹息……花开有情,流水无意,来者是缘起,去者是缘灭。谁是谁今晨的风;谁是谁前世的尘;谁是谁斩不断的情;谁是谁剪不断的爱?红尘中所有的相遇就算当初不曾错过,沧桑世事,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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