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行猎记》
一群鸡,大约十来只吧,正在屋后的乱草堆里玩耍、觅食。
这时候,一只棕色的黄鼬(又称黄鼬)躲在麦地里鬼鬼祟祟地窥视鸡群的行动,准备偷袭。麦子已快成熟,麦穗点着头,一阵风吹来,前后摇摆。它虽然看到黄鼠狼正躲在它的胯下,转着小小的园眼珠准备犯科作案,也不出声,心想:“你做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量你也不敢伤害我”。“那些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麦穗们心里想,有点幸災乐禍。它不准备伸出援手为鸡示警,让黄鼠狼継续躲着,自己站在一傍看热闹。
鸡们还是在那里,没有什么警惕性和危机意识。一只老母鸡用長满蛇皮鳞般老茧的左脚爪用力地在草堆里拨弄,有时还用右脚帮忙,用嘴甲往地上不仃地啄,也许已找到了几条虫子。
两只已被阉割过的大“雄鸡”雄纠纠地站在鸡群中间,道貌岸然,以为自己是护花天使。其中一只撿到一条白色小虫,将小虫轻轻放到另一只母鸡傍,“咯咯”叫着请母吃虫,想讨好。那母鸡很不宵地望一下已去势的太监公鸡,把虫呑下,似乎在说“没用的东西”。其余几只背上剛長全羽毛的“童子鸡”也各自忙着觅食。整个队伍里只有一只没阉过的老雄鸡,高高的肩胛下没长什么肉,也许太多雄性荷尔蒙。脊背上红黑间隔的鸡毛凌乱,尾巴上的三根黑色羽毛,风吹来时抖动几下,看不出什么霸气。偶然仰起头,蹬着脚,涨红脖子拼力“喔喔喔-----”叫一声,全身鸡毛都豈起来,算是示威或摆弄一下大雄鸡的气势。
还时不时地攻击其他母鸡,不仃地对母鸡们进行性骚扰,有时用鸡爪拨弄一下身傍的青春期母鸡,有时张开翅膀拍打一下。反正不安好心,一脸色迷迷,占点小便宜也能使牠沾沾自喜。青春期母鸡只管自己啄食,对老公鸡的勾引没一点兴趣,牠瞧不起老公鸡。
老公鸡和老母鸡是前年主人故意意留下来的,专为繁殖后代之用。在这方面牠和老母鸡也没辜负主人所望。
这鸡群里的鸡们都是牠两老的子子孙孙,有着同样的血缘,牠们大多数的后代都被人领养了。这老公鸡夫妇只在牠们子孙"baby"时照顾过,以后就不再允许牠们亲近。有时,青春期的小鸡还想靠近母鸡怀抱,希望多少能得到点温暖。老母鸡用那尖尖的嘴甲啄牠们,不允靠近。那老公鸡更荒唐,还要乱倫,真不知羞耻!老母鸡对老公鸡的这档子出规行为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黄鼠狼是很有耐心的,牠也诡计多端。虽然牠已经馋得淌口水,也不轻举妄动,早已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将前爪紧紧抓住地面,尾巴略略翘起,双眼紧盯鸡群,挨个巡视,犹如扫描,随时锁定目标,准备冲刺出击。牠也作了防禦的准备:牠的臭腺早就分泌了足夠量的臭气,储存备用。在牠捕鸡过程中万一遭到人类干扰,企图用锄头或棍子追打,在牠逃无可逃的情况下牠会及时放出臭气。“哼!那时就算没臭死你们,也让你们趴在地上,腿软手酸,动弹不得!”,黄鼠狼得意地自言自语,且很自伩。牠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然,这也是牠的下下策,毕竟牠的“核“武器数量是有限的,用过一次,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再生产。
这时有一只不识事务的蚱蜢跳到黄鼠狼的背上,黄鼠狼用尾巴狠狠打去,可是没打着,那蚱蜢只轻轻一弹跳,就跳到麦穗上去了,还咧着嘴巴讥笑黄鼠狼。黄鼠狼瞪着小眼睛狠狠地罵着蚱蜢:“等我抓到鸡,好好收拾你”!气得连两侧的胡子也抖动。说完,牠也不去理蚱蜢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灼热的空气令牠有点窒息,远处隐约的闷雷声使牠感觉紧张,“该死的闷雷”,牠有意无意地罵了一声。
虽然牠心里想入非非,眼睛还是紧盯着鸡群。
奇迹终于发生了:忽然有一只母鸡发现有几个麦穗掉在麦地的地上,贪婪的慾望使牠不自觉地进入麦地,脱离了鸡群,不仃地用力啄食麦穗。一步,二步,三步……已经进入了黄鼠狼的伏击圈,牠彻底忘记了老母鸡和老公鸡平时的告戒。
说时迟那时快,黄鼠猛一纵身,用前脚紧紧抓住鸡身,母鸡动弹不得,试图呼喊救命,黄鼠狼用牠两颗锋利的门牙,猛烈地向母鸡颈部狂咬,犹如利剑刺向母鸡的颈部,母鸡来不及呼救,摆动两下鸡翼,脚一蹬就断气了。
鸡群听到了不寻常的响声,大家驚飞四下逃跑,並发示警:咯--咯……,咯--咯……一切都太迟了。
黄鼠狼的偷袭行动终于成功,牠吃力地把母鸡运向麦地附近的坟墓,拼命地往洞穴里拖。但是洞口太小,牠放下鸡,换了一个鸡头向前的方位……不管牠用什么方向都无法将这只肥硕的母鸡屍体拖入洞内储存,牠满身大汗精疲力尽,还喘着粗气。不得已,只好让被咬得血淋淋的鸡屍暂时留在洞口,上面复盖些枯草,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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