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撞击在空旷的金洞中,激起阵阵回鸣。保嘉康塔不解的抱着他,以为伯爵惊喜之下失常。伯爵笑够了,才停下来对望着自己的保嘉康塔慢腾腾的说:“走吧,我们该离开了。”,“离开?你疯啦?”保嘉康塔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黄金,全是我们的。你不是要找黄金么?”,“不,它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它是上帝的,应该还给上帝,让它永远留在这儿。”
“上帝是谁?我不要上帝。”保嘉康塔不高兴了:“我只知道黄金会打成好看的颈链饰物,会换回可口的苦苦酒和美丽的兽皮。”,“可你拿不走上帝的东西呀。”伯爵指指地下说:“我们走吧。”
狂喜中的保嘉康塔这才看到,地上堆积如山的动物尸体。原来各种动物受到金光的诱惑或诱骗,不顾一切的跑到洞中。结果受到洞内有毒物质的侵袭,进得来出不去,纷纷倒毙,横尸遍野。
“我们走吧”伯爵拉着保嘉康塔钻出崖洞,深深地呼吸着洞外新鲜空气。他们最后扭头看看那诱人而可怕的黄金洞,就慢慢的向崖上攀去。
站在崖上放眼望,好一片葱郁森森;无边茂密的树林波浪般起伏着,涌向地平线。
伯爵手搭在眼眉上仔细的瞭望,他知道朝思暮想的大海在遥远的地平线那头,更远的大海那边,就是魂牵梦萦的故乡---大不列颠……
他瞧瞧身边的保嘉康塔,怨恨又涌上心头:不是这个丑陋的蛮婆子,自己怎会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报?成了全身赤祼只在下身围着块兽皮地道的野人?伯爵悄悄的伸出手,保嘉康塔坐在草丛间,全神贯注的削着刚采集的一大堆树枝,她要用它们做成尖利的箭杆。
此时,只要自己悄悄一用力,保嘉康塔就会跌下万丈深渊……
这当儿,保嘉康塔抬起头对伯爵嫣然一笑:“把那根松树杆递给我。”,伯爵一怔:“哪根?”,“你脚下那根。”,伯爵弯腰递给她:“都用松树做么?”,“各种树干都有,每种树干用处不一样。”保嘉康塔低头边削边说到:“松树轻,坚韧不容易弯曲;桉树杂实,却脆性大;红树呢,坚硬如铁,是射杀熊狼豹子的最好箭材,但很沉……”
伯爵收回自己的眼光和双手,这个保嘉康塔虽然可憎,但此时此地,如杀了她,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伯爵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自己面临困境时的无能;说来奇怪,保嘉康塔平时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居然全涌上了心头,搅起一胸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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