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立交桥与空气合为一体

汽车，忘了排放汽车尾气

傍晚，空洞的桥底回荡儿童尖锐的哭声

远处，电焊的花火如微星陨落

久无人住的福利院爬山虎爬满瓷砖

每一扇窗玻璃后都仿佛有一只呆滞的白眼

蜿蜒的群山是一座不为人知的长城尸骸

煤场修长的烟囱不忘时时点起狼烟

一条浑浊流向小树林间的河水

不断镂雕河沿浅白的泥砂

入夜，你从打旋的河面倏然走出

换上一身黑色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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