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喜欢独自一人欣赏辽阔的天空,相看两不厌。用固有的文化积淀,撩拨心绪,既有玉兔,又有嫦娥,还有那美丽的牛郎织女传说。看各种星座参差错落,梭巡他们奉玉皇大帝之旨,恪守各自职责,展开联想,沉醉其中。于是便陡然增加了,宇宙间诸多神秘浓重的色彩,得知了他们之间所谓的那种量子般的纠缠暧昧的私密。
又是一个清辉满天的夜晚,夜色朦胧,我倏忽间,化作了一颗小星星,和他们展开了一场心灵间的对话——
浩瀚的苍穹,每一位星体,都是一位不可或缺的要员,轻轻点缀在或明或暗的寥廓无垠的天幕之上,无论寒暑春秋,总似天兵巨將忠实的执行着上苍赋予的大任。
他们之间没有姓氏家族,更没有人类的族谱,从没有上演过,人类在时间隧道穿行过去数千年以后,还在数典祭祖,硬是在故纸堆里,寻找流着所谓相同血脉的宗亲的闹剧。说是一脉相承,同坟敬祖,实为在拉山头,膨胀一己私欲。
他们之间面似冷酷,都俨然保持着一种特有的冷静与自治。在各自内部绝对没有人类那种热血来潮时的狂妄。要么耀武扬威弱肉强食,要么自侍强大野蛮扩张,从来没有战争相邀,更没有自残的悲剧发生。偶有流星在人类的面前划过,其实那也是自我保健,把腐朽的垃圾剔除体内,让自己的肌体成长的愈加丰盈。
星体之间绝无人类那种急剧膨胀的狂傲,放着自己的美丽家园不好好坚守,还贪恋着另一个星球,不时地向外星发射火器装备,违背上天部署。刻意研制太空垃圾,时刻准备着前往另一个星体的迁移群居。
在他们看来,上天给人类的空间已足够大,完全可供人类使用几万万亿年,直到地球生命终止那一刻。上苍赋予人类万物灵长之美称,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延伸自己的认知途径,只是用来美化地球。绝对不能过分夸大自己的能量。他们总以为,人定胜天,其实大谬不然。人类认知,可怜有限的很。打破“地心说”,就苦苦挣扎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还想征服宇宙,实在是愚不可及,只能是糟蹋地球资源,恶性循环,忘记他们还在遵循的能量守恒,给本来脆弱的生活平添无穷烦恼。如果真的随了人类所愿,各大星体任由地球来放纵指挥,那不真的回归到“地心说”的窠臼吗?
人类太过于遐想,先是给各大星体编制故事,什么嫦娥奔月,什么七夕之日牛郎约会织女,那都是茶余饭后一些骚客文人的杜撰,根本没那回事。不用说它的真实性,就是他们的名字都脱离不掉地球的轨迹,其他形体根本无田可耕,要牛做什么?根本无人穿地球人自给自足的衣服,要穿也是钢盔铁甲,要什么织工?这些都是哄小孩子玩的天方夜谭。至于他们硬把天体中另外的某些成员,粉饰成地球中的情人,纠葛在一起,那实为红尘情场的泛滥,给澄清的天体泼污。后边这些话仿佛是专门给我的警训。
人类总是匮乏自知之明,缺乏相互间的尊重。从不像我们。譬如月亮比我们小很多倍。但我们总是发出微弱的光,远远比不上月亮。这是整个宇宙审美的需要。这叫人类觉得我们很渺小。宇宙那么大,地球人不知道我们的伟大,名不见经传,对我们而言,面子上毫发未损。只要我们相拥相敬,就已经足矣。
……
听到这里,我羞愧得低下了头,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猛地从天空坠落,幡然醒悟。再次仰视浩瀚的星空,忽然觉得有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不见了,就是刚和我交谈其中的那颗。再过一会他重又抛头露面,顽皮地向我投来狡黠的目光。好像在祝福我,有幸聆听了他们宇宙的私密,但他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要泄露天机,否则正在疯狂的人类,不但不接受,还会置于我尴尬境地,要不给我戴上不相信科学的大帽子,会叫我一辈子蒙受不起。
后来,预测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杜撰了一个的有关《月夜》的故事,完成了一次特殊的人与星体对话,竟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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