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心与唇彩
——石英廉价且坚硬
那天应该没有风,和每一个雪后的日子一样。空气中依旧残存着待未褪去的冬日骄阳独有的甜味。顶层的露天阳台,齐腰的矮墙,枯萎的藤蔓,她与我。
无不暧昧地倚在墙边,不时啜着薄铝罐装咖啡,奇怪的味道。
待她推开那扇单薄的采光门,探出半个脑袋,黄昏,最后那一丝血色映出了她醉人的笑意。痴痴地望着她,哪怕是最后的一缕阳光,依旧温暖迷人。
当情不自禁张开双臂,轻轻侧首于她的肩头,回忆着与她相遇的种种。上帝熄灭了太阳,城市点燃了霓虹,与她依偎在天台惨淡的月光下,既不温暖也不冷清。
开始讨厌环住脖颈的她的双臂,开始讨厌紧紧相依的她的躯体,讨厌去俯视她灵动迷人的双眸,讨厌她不经意间的嬉笑与愁容,讨厌与她接吻时那层厚厚的唇彩,我讨厌她了。
那次夜色渐晚,她说她应当离去,不知所措,紧紧环住她的腰肢,轻轻贴紧她的脖颈,嗅着那淡淡飘散的幽香,夜月下风雨,飘摇白莲丁香。夜色已深,她说她真的应当离去,那份温柔,却独少了嗔斥的意味。焐热了心,吻向了她的唇,启始的味道就停留在了那层厚厚的唇彩与冰冷的心。
那个天台,齐肩的矮墙,吐绿的藤蔓,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躯体,紧紧环起的双臂,少了那层厚厚的唇彩,多了几行婆娑的眼泪,只有她,和他的天台。
后来,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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