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栀子花败得差不多了,空气中还残留些香气。我急急地在一片被修剪的树枝中寻找到一朵泛黄的、有点枯萎的,甚至有点脏的花朵。把它摘下来,在水龙头下把它洗净,依然芬芳,但却松垮得想要散架。然而即使如此,它还是在我的办公桌上香了一整天。
这是昨天的事,今天,那花已经干了。放到鼻子前,它还是香的。可我却莫名的伤感:再美再香的花都有只属于它自己的花季。它灿烂的时间到了,就该落幕了。无论它有多么的留恋、多么的不舍。
就如爱情,是生命里最绚烂的一场幻觉。爱太荼蘼。走完了天涯路,也不愿醒来。
也如女子,女心贪婪、容易眷恋。所以为爱情能否天长地久而烦恼的多半是女人。男人对此常常洒脱得出乎意料。春消夏长,一年四季,存在于生活中的点滴、快乐和忧伤、一切喜悦与哀伤,都和那个始终不见面容的男子休戚相关。朝朝暮暮朝朝。哪怕已经错过了自己的花季。
传说晋朝一名叫“子夜”的,一名有才情的吴地女子:温婉、能干、慧黠、多情、多愁善感。“揽枕北窗卧,郎来就侬嬉。小喜多唐突,相怜能几时?”就是她的写照。这是一首传说是她原创的《子夜四时歌》
春歌:当风流月初,新林锦花舒,情人戏春日,窈窕曳罗裙。
夏歌:青荷盖渌水,芙蓉葩红艳,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
秋歌: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扬。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冬歌:昔别春草绿,今还墀雪盈。谁知相思苦,玄鬂白发生。
依旧是爱你的时候多,因为相思,忘却自身的时候多。因为是女子,到底是女子!爱的时候奋不顾身,除了相思,还是相思。却从不考虑对方是否厌倦?
然男人喜欢女人聪明,亦只要聪明的温婉和顺。他们不需要女子的才气。只需要她们有灵气:懂得他的得意和苦闷已足够。当一个男人用三分力为女人撑出一片天的时候。我们没有理由要他为那个需要付出十分力的女人留下。所以那些急切地想男人懂得自己的女人。终究会是郁郁寡欢的结果。
今年的栀子花开得很美,耗尽了所有的芳华,所以今年它们再也不会盛开了。亦如经过的爱情?逝去的美丽年华?终究是女人,要触景生情的东西太多。可真正到了下一个路口,我明白,即使是女人,谁都不能为我做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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