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宝哥,其实我并不用宝哥这个称谓来称呼他的。他一直称呼我小顾,我一直称呼他为哥哥。
我们初识,是在一个我们各自都很迷茫和尴尬的岁月。之所以迷茫,是因为那时我们都都不知前路将要去向何方,之所以尴尬是因为我们都已是成年人,却又一般的不知道前路将要去向何方。
两个茫然无措的少年,因着生存的本能,危机感的临近,便自然而然的携手同行,那是私心里想着要互借东风,互壮声胆。
我们还不是很熟的时候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他毫不犹豫的抢先买单,着实让我感动和敬佩了好久,他怎么如此的慷慨,难道不怕我明天不回请他?后来在一起喝了酒后,我总不忘提起这一段由衷的感慨,以至于他后来笑称我是个最便宜的朋友,一碗面条就能让我追随。当时那是何其的穷酸啊?干瘪的囊袋不支持我们与生俱来的豪爽,于是我们默契的你付一餐饭资,我付一餐饭资,谁也不抢谁的风头,既保持了心底的自尊,又得到了相互对尊严的安慰,可以整日里乐滋滋,喜滋滋的。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那时我们真的是太穷了,穷的支持不起任何理想,只好抓住廉价的友情,没想到这无心插柳,让我在酷热的人生路上竟得了一片凉爽。所以这一场友情绝对是刻骨铭心的。
那时,青春的莽撞也经常让我们伤痕累累,却又经常不知死活的的坚持,毫无方向的徒劳奔走。我们想要尊严,想要尊重,我们都在背对着对方努力着。一旦相聚,便放胆的饮下放纵浇愁的酒,又表现出淡然和轻松,仿佛我们都是生活的强者,岁月的驾驭者。其实我骗不了他,他也骗不我,因为我们同样的刻意去隐藏后,生命中总会留下明显的凝重和紧张,软弱和无能为力的轨迹。
这就是我和宝哥的友情,午夜梦回时,若仔细回味,总会觉得有些淡淡的甜,微微的苦,甜苦相间,别有一番滋味。我们因一段迷茫相识,因一碗素面相交,因一盏薄酒相投相知,直到今日。
情果红花作于二零一六年一月十六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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