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就是尽力挽留时间
文 / 夏梓言 Q 2242202699
【爱上,放不下了】
中午在办公室找《诗经》翻译,郑老师突然问:怎么天天在写,哪来那么多时间哦?我严肃回答:以后不写了!
……
其实呢,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人脉圈里一直都有这样一句话:
A说:我准备把所有资料啃一遍。
B回复:你要是能做到,主任就放弃文学了。
路过,喵到。
我笑笑,不说话。
【爱上了《诗经》,爱上了爱】
早上读诗经,跳过了很多句子。(看不懂)唯独读到“上山采蘼芜”的时候呆了呆。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
读着,心里感到莫名地难受。
以前在《疯狂阅读》上读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看完先是觉得心里很圆满,但渐渐地又觉得不详了。
绕腕的镯子,大约是玉(自己理解),而玉却易碎得很。等镯子碎成了粉末,心里想着,去山上撒了吧。
撒了玉,带着篮子采了蘼芜,然后遇了曾经生死契阔的故夫。
说实话,这两首诗的年代都相隔几千年,可我却莫名奇妙地联系起来,很开心,好厉害。
《诗经》里有那么多看了欢喜的句子。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可那么那么多的欢喜,一句“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足以全部摧毁。看一遍伤心一遍,心里为那个‘旧人’难过得掉渣。
“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
是有多么地克制着悲伤,才成得了那一跪啊。
【任思绪飞舞】
黄昏。残阳。
坐在教学楼顶层,放眼望去,蕲河悠悠。
高处,凉风习习,黑色的风衣像生气的孩子鼓鼓着。窗台上,几只小麻雀,跳来跳去,小趣,小乐,悠然自得,令我羡慕。
天终是冻人了。
微寒的季节里,内心总有一些难以言表的忧伤的情愫。
是对苍茫岁月的惶恐不安吗?还是对老管安排的不满和埋怨?抑或是对忙忙碌碌,慌里慌张生活的反感与无奈?
在黄昏里,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我不得而知。
我不愿去寻找原因,只想好好的静一静,对一切都满怀着感恩,感激。
很久以来,我都为熊老师的一句话而着迷:写作,就是尽量挽留时间。
换言之,对于写作,我始终无法放下,哪怕在忙,在没心情,我也会抽出时间,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最真实的自己,我想这也是在珍惜时间吧。
夏季在北京,王安忆老师讲课,提到了博尔赫斯的《谈失明》一文。
很感兴趣,听的十分认真。
其中,有一段话,我终身难忘。
“ 一名作家,或所有的人,都应当把发生的事看成是一种工具。他所遇见的一切,甚至侮辱、气恼、不幸等等,一切对他来说就是一块陶土,一种创造艺术的材料,他应当利用它”。
曾经,初次接触文学时,我们老师上完课,都会留下作业,回去写……什么……时候交,每当这时我跟红丽,丽丽,胡田都会心焦难安,头疼。
因为,不知道写什么?
而今,却控也控制不住自己,下笔难收。
我的老师,曾在给我们讲汪曾祺时,说过一句很地道的话:
你们就是写的太少了,其实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事,物都是很好着笔点,就像林清玄说的,生活中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眼睛,你们要把写作当成一种生活,那么你们的笔下就肯定能出好文章。
说真的,以前我从不指望自己要因文学而成名或成家。
现在,我也没有妄想自己要做出大多么大的成绩,只是把写作当成了一种记录生活,挽留时光,发泄情绪与鼓励,唤醒自己的“知己”而已。
广播的铃声,打破了安静的世界。
恍惚之间,觉得面前这3棵高大的红杉,任凭岁月蹉跎数十载,巍然不动,沉淀生命,演绎属于自己的传奇。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像它们永远都没有悲欢的姿势,非常沉默,非常骄傲,在风雨之中,站成自己永恒。
我深深地感受到,生命的真谛,生活的哲理。
一朵花,春去花凋敝,纵使无人呈欢和采摘,盛放的心,永不言弃,春去春又来,花谢花依然再开。
而我,我们是否也应向它们学习,不为世事影响,坚持自我,用专属的音符,谱写一曲属于自己的生命之曲。
也许,爱上一个什么,把它看做生活,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那么,我不再犹豫,在黄昏,心里充盈着欢喜与感恩。
2015.11.5写于湖北蕲春•罗州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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