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四十开外了,但儿子却不到两岁。由于前面是两个女孩,便想着女大不中留,硬着头皮又生了儿子。可如今想来,儿子的确顺应而生也茁壮成长着,但我们之间年龄悬殊实在太大,大到当他成家立业时,我已老朽不堪了。
超生要重罚,这算来都属小事,真正说来,得考虑他的成长乃至成熟。想来想去自我安慰道:地有一株,天必有一露。我们甚至把握不了自己的未来,又何苦对孩子的明天杞人忧天呢?
心结一旦释怀,一切便回归自然。
我给儿子取名俊骐,骐者,千里之马也!因他是马年马月马日马时生人,天生便是俊骐。这取名各有各的说法,先得考虑五行,一船说来,应是五行所缺,名字便需补之。如缺火,名字便得加上火字或火的偏旁。但俊骐五行都不缺,名字便无需禁忌了。
我一向取名也不怎么深究,曾给村里不少孩子命名,似乎也个个鲜活得很。只注重口音及喻意,如我长女名蕙卿,因我与妻子相识于惠州,而蕙卿属兔,便加个草字头,兔子吃草嘛。
次女生于金猪之年,我便取名思诗。因我自己喜欢读诗写诗,自己成不了气侯,自希望后来者居上。猪是大智若愚之思者,平生食来张口,为生肖之最优。
如今一转眼,蕙卿已然是大姑娘了,身高一米六几,长得亭亭玉立了,直接说明我们应该老了。
三个孩子长相都不错,都像他们的妈妈,人品也还好,学习好不好我并不计效,都由着他们自己去学,我看重的是品行,绝不允许学坏。虽说社会是染缸,但清浊自有分别。
这些天我有时便带带孩子,女儿都大了,只有小俊骐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这家伙太调皮了。打了多少瓷碗无法累计,就连我的功夫茶具都无一幸免。小家伙还不能责骂,一喝斥都哭。家里屋外,被他糟蹋得一蹋糊涂。带着他什么都干不了,他总是不让人消停。我被他气得晕厥,常以“闪”为上策,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乃静。但这小家伙偏极缠我,走路都尚欠平稳,又独喜跑动和爬楼。鼻青未消粉脸又见肿,让人揪心得无奈。
俊骐人小可脾气却大得很,不喜欢的或玩腻了的食物和玩具绝不轻轻地放,一定重重地摔。见水就去玩,遇沙堆必爬,每天都收拾不干静。
哎!这真个是“幸福的烦恼”。
今天他妈妈回来了,他姐姐也回来了,我终于舒了口气,带孩子比挑担子都苦啊!
想想以前我们小的时候也许差不多一个毛样,愈发觉得父母之难,尽孝确实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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