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依稀记得那位管理宿舍时严厉的老人。
人们只看到他严厉的一面,然而他的和蔼,他的落寞,都被他严厉的外纱蒙蔽了。
回宿舍的学生都是三五成群,嬉嬉闹闹。他们永远看到是一个平凡的宿管在履行职责,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不知多久以前的收音机。这是一个旧时代的老人。许多从他身旁走过的人甚至不会注意到他。
我有在教室多学习一会儿的习惯。我是舍长,所以每晚按照惯例要签到。当我签到时,那个老人坐在孤椅上已不知多久了。走道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肤色,他的形象这样枯瘦干黄地展现在我面前!我与他会心一笑,在似乎已是我俩的默契了。
他已经至少有六十岁了,顶上的头反着油亮的光,身形像极干枯的木柴。不知他在这里已经待过多少年,送走多少赶向理想的学生?一树春光一树繁华,他就这样送走了一树又一树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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