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要保护眼前的东西已经够忙了,而且还保护不了。至今为止已经失去多少都已经数不清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当见到掉落的东西时理所当然的会拾起来保留着。
阳朔西街,这里少数民族风情遍街都是,还有休闲Bar与酒吧。夜晚站在这熙来攘往的街头,五彩的灯光,低空飞旋的玩具飞机,手臂挂着小乐器的老人,双手挥动刀具斩向红色辣椒的大姐,挥舞手中似锺子的砸向磨盘似面食的年轻人……
街道中,茫然站在其中,由心底漫延的恐惧感几乎要灭顶,透过店铺玻璃橱窗,映在心间的是面部麻木眼神空洞的人,我知道,那是我。
害怕得想要逃离这个世界,银时的那句话窜入脑海,是真的,我的人生至此一无所有。看着自己的双手,悲哀发现无论寻找多久,手上依旧空无一物。更是体会到悲凉,与世界的格格不入真的很累,身心俱疲。尝试过释怀,奈何仍是太多的顾忌,始终都会挫败。
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叛逆王子鲁鲁修的魄力与智慧,不敢向全世界发出报复,说出那句气动山河的肯定自己——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四通八达的街头,站在这里,看到小书店里摆在门前破败的书籍,老板坐在藤椅轻轻摇动,这是一位老人,戴着一副上了岁月的眼镜,面容安详,他似乎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泛不起一点情绪。
店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口角歪斜,语言不利,左手弯曲僵硬,行走不太利索。朋友在买明信片,此时有人问路,我们刚从西街回来,自然也是知道的。这时候那个年轻人磕磕碰碰说话兼用右手指路,那个人却始终在问朋友。我低下头,不忍去看年轻人的神色,但最后还是抬起了头,苦涩中泛起了惊喜,年轻人并没有失落,想是这类情况并不是第一次。
年轻人将朋友挑好的名信片拿给老人盖章,盖好了后朋友再三道谢,一直在沉默甚至于不看人的老人面容轻动,眼神也集了焦点,轻轻地“嗯”了一字,而年轻人,刚显得兴高采烈。
我笑了一下,又匆匆低下头,他们的神色,颇有些催人伤神。
记得白天时撑竹筏的中年人,他面无表情,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因为撑得太久,所以才会有些机械,有些热情的是旁边唱山歌的撑筏人。
回忆到这点,再转头看看重归沉寂的书店父子,也释怀了。
极其喜欢鲁鲁修的错的是世界,但没本事的总归是要面对现实,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还是可以在这个世界做想做的事,到世界不再可以接受,那时我已是不存在。银时说得也对,反正已经一无所有,见到掉落的东西就拾起来保留着吧。
很是羡慕别人的人生,终是明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伤感可以,羡慕可以,只是,现在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吧,在这能忍受的时间里,就尽量就保护自身与身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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