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过善,终不成大器。
三个月了,生活似一汪死水,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母亲鬓角的发漆黑如旧,却是偶然得知一句“这次染发效果不错”。被遮盖的银丝掩饰了逝去的时间,以及多少个无眠的夜。但她依旧对所有人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不提旧事,也是忘了那段曾经。
我们相约在灰暗的车肚里。郊区的路旁池里隐约还有残破的藕叶,夜傍时分,只剩车的呼啸,不知驶向何方。
渐渐地开始有淅淅沥沥的言语。她说:“我有时候会想起,他的委屈,令我心疼。”黑夜抹去了我的眼泪,不用挣扎,这车旁的路灯,忽闪忽闪,已是暮年,即使如今依旧光亮着,可是终究会熄灭的,带着我的欣喜,他们走向消亡。
我们坐在墙角,她说:“忘了吧,早已过去,不应再记恨。如今,他们待我已不复当初。“她的眼角柔和,灯光照在她的眉头上,有些模糊。世界都开始模糊,是我的双眼渗了泪。
可怜!可悲!如何能忍?该怎样忘?!我记得他委屈的样子,在那个无可奈何的下午,我们坐在雨中。我记得他对那些残忍而又冷酷的人的呼唤。可怎知你待人如天,时时仰望,人待你如地,刻刻踩踏!忘不了,忘不了!岁月只是越发洗净上面的遮盖物,令它变得那么清晰,心痛,心伤。
昨天他所承受的,让我明天加倍还你。我心不善,不谈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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