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三月二十一,我被上帝丢弃在泉山小镇里,萦绕祭祖的烟熏迎来了我挣扎的哭声,睁开双眼看见的白色猫咪像爱抚自己的孩子般抚摸我的脸旁,农忙的气息渲染着整个村落,雨过的天气像个淘气的孩子,没有人会看见他的肩膀,我自己知道,我曾是上帝最爱的一颗苹果树上的最漂亮的苹果,上帝忍不住要了我一口,而淘气的我却挣脱她的手掌,滚落一旁,于是,上帝吧我扔进轮回,罚我去人间受苦,体会人间亲情的分离,友情的丢失,爱情的背叛,尝世间百态,受人间疾苦。
我以为上帝让我来赎罪,后来我才知道,上帝让我来,并不是赎罪,而是制作更多的罪恶。
不喜欢喧闹的人潮,不喜欢周围的一切。
我,叫范福德,来自坐落于狼刨山脚下的小村庄,奢望着不曾拥有蓝色燕尾服,守护着家门前的向日葵花开放,呵护着妖娆的紫藤花乐音悠扬。喜欢捡路边色彩斑斓的彩色石头,然后用自己潦草的钢笔字刻上自己满满的心情,把它沉进那个流满我回忆的大玻璃瓶子里。午后的黄昏永远绚烂多姿,我回到家时口袋里跟往常一样,装满了彩色绚烂,各形各状的石头,就在我写完心情准备装进瓶子时我才发现,瓶子早已经漫漫,莫名的幼稚与着急混杂着潮湿的空气,我学会了愤怒,我砸碎了瓶子,“心情”仿佛泪滴溅落一地,散落了一地。那年我12岁。就读于永宁小学。我叫范福德。
小学三四年纪,爷爷奶奶先后离去,我像个丢了魂的小鸟,不再相信奇迹,不再相信希望。
爷爷奶奶有四个女儿,三个儿子,爸爸是他们中间最小的,出生于1973年7月,爸爸17岁那年,爷爷病重,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大爹二爹已成家,四个姑妈也已出嫁,爸爸被迫放弃了学业,回到家里种地劳作,爸爸这辈子真的累了,”对不起,爸,儿子不孝,给你丢人了,”爸爸写的一手好毛笔字,钢笔字亦是眉清目秀,也许是因为遗憾,爸爸寄予了我太多的希望,我像个没有思想的躯壳,却辜负了所有,呵呵,爸,对不起,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只是我没有回头路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2000那年,弟弟出生了,他的可爱与稚气带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所有,我不喜欢弟弟,一点都不,我不喜欢跟他说话,他却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渐渐的,他上小学了,有了好吃的,竟然会给我留着,我像是受宠若惊的孩子,不知怎么办,而我却不停的骂他,因为他笨,现在,我才知道,不是他笨,他还只是个孩子。“对不起,弟弟,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比爸爸整整大三岁,没有漂亮的外表,不会故意去打扮自己,(后来,我知道,不是母亲不喜欢打扮,只是没有那个条件,)。朴素的农村,平坦的土房,烟囱里的屡屡青烟,我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我,叫范福德。
小学五年纪我开始在镇上上学,因为村子里没有五年纪了,三公里的路程,我有点措手不及,我13岁,因为距离有点远,而且家里农忙时节也没时间照顾我,父亲让我住校,我像个福利院的孩子走进了一群陌生人的怀抱,新的环境,陌生的人群,早晨早早的起床,没有母亲的叫醒,也许,有点不习惯,自己打开水,自己吃早点,自己去打饭,自己洗自己的饭盒,五天一个双休,而我则要骑着自行车一个人回家,那年我13岁,13岁而已。
我没有太多的话语可以表达,也没有一个要好的朋友,不喜欢喧闹,不喜欢人群。一个人始终一个人。
2011年,中下旬,我初三毕业,中考糟糕彻底的自己仅仅四百多分,像被捡垃圾一般,被民勤三中录取,我再一次走进民勤三中,初中三年度过,多了几分陌生,多了几分犹豫。
17,8岁的青春期,叛逆的心情像个堕落天使拉着我堕落,我看见希望,却怎么抓也抓不住,原来,那不是希望,是变质的绝望。
打架,抽烟,喝酒,我像个吸毒的瘾君子,吞噬着所以坏孩子的一切,堕落,祭奠,直到彻彻底底的把范福德压在了心底,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从上帝手中挣脱的坏孩子,他也叫范福德。范福德,呵呵。
我叫范福德,跟自己的影子说声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最后,愿大家惜父母养育所在,得天下父母苦心,念慈祥安定幸福送天下浪子,愿懂父母心,其善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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