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的“用进废退”学说认为,任何一个器官能够存在,均有它独特的功能。动物尾巴就是这样,蜜蜂尾巴能蜇人,猫的尾巴能平衡身体,鸟的尾巴能辅助飞行,马的尾巴既能平衡又能当“苍蝇拍”。最有“情趣”的是狗的尾巴,能表现出喜怒哀乐。主人来了,摆尾表示高兴;挨打时,夹着尾巴逃跑;见到生人,耷拉尾巴表示愤怒。
据说,远古时那支进化成人类的类人猿是有尾巴的,后经过百万年进化,尾巴不用了,自然就没了。人的尾巴虽然没了,有些功能还存在,许多情绪、行为、状态、品质等,都能从“尾巴”上表现出来。
有些人得意或轻狂时“摇头摆尾”,求取别人欢心时“摇尾乞怜”,说话办事喜欢“藏头露尾”,干工作“虎头蛇尾”、“狗尾续貂”,说起假话“彻头彻尾”,最终露出了“狐狸尾巴”,老百姓说这种人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文人喜欢拿“尾巴”说事,伊索寓言有个蛇尾巴的故事,说一条没有冬眠的蛇的尾巴对头说,从今儿起,由我来控制前进方向,头说可以。冬季夜晚来临,寒冷异常,尾巴找不到回家的路,蛇头也跟着冻僵了。
一位杂文家有篇杂文叫《人是有尾巴的吗?》,深刻揭示了“翘尾巴”、“夹尾巴”、“脱了裤子割尾巴”等人的“尾巴”问题。笔者看过一本杂文集《太监的尾巴》,文中说中国至今还有一条“封建尾巴”,皇帝倒台一百多年了,还阴魂不散,拖着一条人身依附的尾巴,散发着余臭,“土皇上”就是一个。
一些地方官员以皇帝自居,行皇权,赐皇匾,授皇封,为我独尊。有个县委书记,一上任就自命不凡:亲自写词编“县歌”,要求机关人人会唱;编辑出版本人“语录”,让党员干部天天学习,按照“语录”指示办事;授官封爵,赐匾赐字……开发区某领导送给此君20垧土地,这位已到退休年龄的领导就被特许干到65周岁。上级组织部门不同意,他就亲授其为“特别顾问”,还赐匾,亲书“大功臣”,举行仪式,挂在其家厅堂墙壁上。
一位伟人生前看到党内一些同志把尾巴翘到天上的不良作风,清醒地告诫领导干部“要夹着尾巴做人”。“夹尾巴”就是做人低调,谦虚谨慎,不张扬。尤其是那些青年干部,官不大,僚不小,自以为了不起,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云里还是雾里。
人无论贵贱贫富、职位高低,身处高峰期、低谷期,都应该把尾巴夹起来。处在低谷时,夹尾巴比较容易。处在高峰时,职位高了,地位变了,“夹”就难了。此时人的心态最容易扭曲,说话口吻、声调和做派都变了,连走路姿势都很另类,仰脸挺胸,目中无人,忘了自己是谁,那根尾巴就再也夹不住了。
目光短浅,就不知天高地厚、如何做人,也最容易翘尾巴。其实,人的尾巴翘得越高,缺点暴露得越多。鲁迅先生比喻说,当孔雀得意地把尾巴高高翘起时,前面辉煌灿烂,后面却露出了丑陋的肛门。
生物学有个著名的“尾巴定律”:尾巴越短,生命越长;尾巴越长,生命越短。兔子尾巴短,没人喜欢拿去做围脖,因而保全了性命,实际最“长”。狐狸和貂的尾巴长,总有人猎杀后用它做围脖,生命就成了尾巴的殉葬品,实际最“短”。
尾巴人人都有,“夹尾巴”是一个自我改造过程。鱼因尾巴摇曳而游动,袋鼠因尾巴强壮而生存,壁虎因尾巴断落而重生。而人,常常因尾巴夹着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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